这样鲁莽。这下子众人惊异的目光让她又羞又恼,想说点儿什么却说不出来。
她叫来小二把银子赔了就想逃走。那三姐妹大概被她刚才那一招“破风刀法”给镇住了,也没有去挡她。
玄银玲左腿刚一迈出大门,便听到有人惊呼:“哎呀不好了,这老太婆给吓死了。”
吓死人了?怎么会?可那老太婆真的煞自张脸仰面倒在地上。
伸手一摸,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糟了,怎么办呢?还是那年龄大一点儿的女人有法子,拿来杯冷茶照她脸上一泼,又对玄银玲道:“不关姑娘的事,她是自已喝多了。”
哦,原来是这样!暗暗舒了口气。那老妇人被凉茶一泼,果然用不了多久就醒过来了。但是仍然站不起来,叫人有些担心。本来也是嘛,这么一个老太婆还学人喝什么酒!
大家见她没事,反而觉得没趣,都各自散去了。那三个女人走时顺便也劝玄银玲赶紧走掉,提醒她莫要被这老婆子缠住骗医葯费。玄银玲却想把她送到家中再走。哪知她却不是本地人,而自称是来寻亲除。还非要缠住她相送至七十多里外的半坡村。
这下子可让她为难了。想她从林庄出来的时候身上就没多少银子。今天吃这一顿又打烂桌子赔了银子,行囊早就空空如也。本来是想早点儿找到袁六或者秦惜玉才不至于饿死街头,现在却遇上这种事儿。
但是老妇人非咬住说是被她吓病了的,又是软磨又是硬泡的,弄得她好生气闷。她心地善良,明明知道被这老婆子讹诈也没法子,只得决定送她去了。
老妇人这才贼笑着去向掌柜取了寄存在柜上的包裹跟玄银玲一同出了店门。
人一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酚邬。本来想用最后一点儿银子去雇车,送走老太婆,镇上的人一听是去半坡村,不晓得为啥死活都不肯。想自己驾车,但押金又不够,人家怎肯租车给她?早晓得之前进镇的时候就该挡住那骡车。
车行老板告诉她,如果走路的话,最近的落脚处也在十里之外。那样子天早就黑了。为了不露宿荒郊,决定和老太婆商量先找个客栈暂住一晚。老太婆也没有意见,反正她只管骗骗住宿费用,什么时候走到半坡村却是不在乎的。
糟了,只剩下这么一点儿银子,住了客栈又吃什么呢?真是伤脑筋!想暗示老太婆,她却装做不懂的样子。反而借酒装疯,一路上非要牵着她的手才肯走。有什么办法,谁叫她是个老太太?鬼老太婆此刻正在背后偷偷笑呢,可惜她是瞧不见的。
“小姑娘呀,瞧你不是本省人。独个出这么远的门儿是干什么呢?”
“我是出来找人的。”
“哦,是你的心上人吗?”
“不是不是,是我弟弟。”她急忙纠正。
那妇人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下,笑着道:“哼,找的是情郎吧?”
见她戏谑的表情,她的脸又红了,着急地道:“真的不是啊。”
“那你为什么脸发红呢?”老太婆伸手要去摸她的脸蛋儿以证明她的脸的确是在发烫,吓得她忙把头一别,躲过老太太的触摸。
忽然觉得老妇人的眼神有些熟悉,但还未及细看,她又将她那双粗糙起皮的大手握住玄银玲的小手捏弄起来。老妇那双手虽然粗糙但却意外地显得很白,最奇怪的是她左手中指上有一段儿特别的白,明显是因长年戴戒指的痕迹。玄银玲对她的行为,没来由升起一股恐惧加厌恶的感觉,心头怦怦跳得厉害,所以也没有查觉到她的异样。急忙甩开她的手,带着怒气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