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今年几岁?”他们两个小家伙这会儿也算是共过患难了,可小男孩仍不知道眼前的小邻居怎么称呼。“纪雪萍,今年六岁。”小雪萍正值换牙的年纪,少一颗门牙的她,说话有点漏风,再加上她的童音,使得纪雪萍三个字听起来格外地像…
“汽水瓶?你叫汽水瓶…”小男孩噗哧一声笑出来“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
“纪雪萍这个名字不好吗?”小雪萍不解。
她活像一个半透明的汽水罐,不停地追问着汽水瓶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看不起汽水瓶?
是没什么不好,回收一个两块钱,省钱又环保。
“没有,汽水瓶这个名宇很好听。”小男孩忍着笑,昧着良心地道。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小雪萍礼尚往来,也问起了小男孩的名和姓。
“我叫邵扬,今年八岁,是你的新邻居,请多多指教。”小邵扬像个小大人般和小雪萍寒暄起来。
“请多多指教!”小雪萍也学起他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个礼。
小邵扬见她这么受教,当下决定好人做到底,于是他道:“我看我们把这里稍微整理一下好了,这样你巴拔回来看见,比较不会生气。”
“好呀、好呀!”小雪萍举双手赞成…因为她不能鼓掌。“可是要怎么做呢?”
“我们把土拨开,把花重新种回去。”小邵扬提议道。
虽说是于事无补,但小孩子嘛,总喜欢制造“天下太平”的假象。
小雪萍摊开小手掌,展示手心里一个个的小血洞“手痛痛。”
她非常明白地表示,对于这场“生态复原计画”已成伤患的她,注定是无能为力。
“那我来做好了。”小邵扬一肩挑起重责大任。
他思考了一下,决定先处理比较不具危险性的木春菊。
木春菊的根和肥沃的泥土此刻正处于“若即若离’的状态,若要整株硬塞回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拨开它周围的泥土,在最不伤害植物本身的情况下,将木春菊完全拔离…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在家中整理家务的纪妈妈,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走出来找女儿,一眼就瞧见陌生的小男孩正在行凶。
“天呀!你在干什么?”纪妈妈喝阻着,稍一定神,花圃的惨况立时映入眼帘,她震怒得喊不出声。
纪妈妈的叫声,引来了正忙着指挥工人搬家具的邵家夫妇。
两夫妇看见自家儿子满身尘土,手里还握着一株木春菊,再加上纪妈妈那又青又白的脸色,不用想也知道大概发生什么事了。
“邵扬,你怎么可以乱拔别人家的花?”邵妈妈气极地道。
偷拔也就算了,还被人当场抓到!
“妈妈,我…没有!”邵扬真是百口莫辩,连忙使眼色给一旁的汽水瓶,要她快点出来自首认罪。
小雪萍接收到他的暗号,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她眼眶含泪地走向妈妈,伸出满是伤痕的双手“妈妈,痛痛!”
这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