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
一听他言下之意,是要她自己先行逃走!任映竹肯定自己没听错,忍不住惊恐的叫道:“哥,我不会一个人走,我们要一起走!”
“不能一起走,这样我们两个都会被逮住,我掩护你。”
“不!应该是我掩护你,你可是我们任家唯一的香火!”
“竹儿,你才是任家唯一的血脉,我的生命可有可无。”语罢,任翔扶住任映竹的腰,一个提气,将她往梁上送。
任映竹想问清楚哥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加上她不愿丢下哥哥自己逃走,正想往下跳,一群官兵却在此时冲了进来。
眼见官兵冲了进来,知道自己只会愈帮愈忙,任映竹便照着哥哥的话,由梁柱上方的洞爬上屋顶。
静默的藏身在屋顶上,她只能淌着泪、揪着心,祈求任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哥哥平安无事。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打斗声全没了,任映竹才沿着屋顶趴下往下窥看,只见官兵们把哥哥五花大绑地给带走了。
她在心里无声吶喊着,默默的淌着泪,等官兵走远之后,才敢哭出声来。
不知哭了多久,她极度疲惫地在屋顶上睡着了,直到曙光微露,她才幽幽转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一阵无助的恐惧感马上侵袭着任映竹,她在心里不断的思索着,现下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纵使她向来有主见,可在这紧要关头,她难免会乱了手脚。
扮哥被抓、慕容流云将要成亲…自家破人亡后,只剩这两个可以给她倚靠的男人,偏偏他们又在一夕之间失去了,她怎么可能不乱!
她注视着灰蒙蒙的天色,思绪不知转了多久,直到天色已亮,她才想到如何救出哥哥的办法。
她必须在慕容流云拜堂之前付诸行动。
她跃下屋顶,进入庙内,利用昨晚剩下的米饭,搓成两颗如葯丸般大小的丸子,一颗揣入怀中,另一颗则用手绢包了起来,塞到端坐在供桌上的菩萨神像内,这才出庙门往慕容府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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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慕容府迎亲的日子,任映竹毋需翻墙,就轻而易举的冒充宾客,进入慕容府,只要行止小心一点,她还可以在慕容府里闲逛。
她知道慕容流云住在颂风院,也得知他要迎娶的对象是远房亲戚,若论起两人关系,那女人算来还是他的表妹。
她还听说他们表兄妹的感情很好,他表妹每年会上慕容府来找他,这点让她知道了慕容流云为何会毁婚。
苞着几个丫环来到慕容流云的颂风院,听说新娘已经在颂风院内了,此时,花轿也来到颂风院门口。
由于施府并非在长安城内,慕容老夫人便决定将施竟芳留在慕容府中,直接在府内迎亲。
几个丫环将喜糖端上颂风院的小绑楼,任映竹趁没人注意到她,沿着回廊找到新娘所在的地方。
见到一名丫环拉开寝房的门走出来,离去之前还说:“二少奶奶,花轿到了,请您马上穿上凤冠霞帔。”
自从慕容老夫人宣布慕容流云和施竟芳要成婚的那一刻起,府里的仆人就全改口喊施竟芳为二少奶奶。
待那位丫环走后,任映竹推门进入寝房,接着将门反锁。
施竟芳主仆二人正准备要穿上凤冠霞帔,听到有人没敲门就直接进房,两人的动作皆停了下来,直瞅着任映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