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生活、稳定的人生,如果他注定出生在稳定的环境,那他就往不稳定的地方走。
祭老夫妇听完他的心志,神情一式僵凝,说不出话,似乎他是个十足十令长辈头疼的不肖子。
皇泰清笑了笑,告辞两位长辈,走出祭家主宅。
送他上高原的直升机不见驾驶,他亲自起飞,直达船艇靠泊的码头。管理中心派出四个巡港员,开着吉普车,过来查看,他们没接到任何直升机下高原的通知。
皇泰清跳下驾驶舱时,摊开双手说:“我偷了一架直升机,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我?”
一伙人看着皇泰清脸上奇怪的笑容,谁也没多说什么。怎么可能多说什么,姓皇的是这座岛上最尊贵的客人,地位可比岛主,他们当然让出路恭迎他。
皇泰清走往蚌形广场,越过港口火车轨道,身影渐渐消失在码头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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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公园与海滩只隔一片棕榈林。虎千风每天都到海边浮潜,他有很多玩伴,今天更多了一个。
梁荧惑坐在遮阳伞下的沙滩躺椅里,吹海风。大狼圣徒伏在她坐椅旁,躲太阳。适才,皇廉兮来过,告诉她晚点他将带她上高原医院,检查手伤。
斑原哪…
她走过码头步道时,看到了皇泰清的船真的还没起锚,只是收了那面醒目的旗子,大概是经历太多风霜尘土,弄脏,拿去洗了吧。
他今早上高原相亲了啊…当然得衣着光鲜。
斑原哪…
相亲啊…梁荧惑摇摇头,不愿回想虎洋早上说的话。
“Mars姐姐!”虎千风从湛蓝的海水里,冒出头。“我又抓到了!”他摘掉浮潜面罩,一手拎着一尾小龙虾,兴奋地跑上洁白的沙滩。
梁荧惑从躺椅上,站起身,背向大海,朝棕榈林迈开步伐。
“你要去哪里?Mars姐姐…”虎千风提起躺椅旁的小水桶,拍拍大狼圣徒道再见,随即紧追在梁荧惑后方。
梁荧惑进入棕榈林,脚下的小牛皮凉鞋在铺木步道上发出清脆声响。
“Mars姐姐,Mars姐姐!”虎千风跟上了她的脚步,走在旁边,仰头盯着她。
“你干么跟着我?”梁荧惑说着。“你去跟你朋友玩,别管我。”
“我怕你迷路啊,爸爸叫我要照顾你。”虎千风豪气干云地说道。
梁荧惑停下来,转身看着这个全身晒得通红、只穿小泳裤、颈上挂着刚取下的浮潜面罩、肚子像蝌蚪一样圆呼呼的小男孩,说:“我不用你照顾。”然后,她继续往前走。
虎千风继续跟着她。“我有我的责任喔…”
梁荧惑不耐烦地闭一下眸,不理他。
虎千风一手拎着小龙虾,一手提着小水桶,里头装着更早前抓到的章鱼,他说:“Mars姐姐,回家我叫妈妈做炸章鱼给你吃,好吗?”爸爸叫他要照顾Mars姐姐,听说她受伤还被抛弃,真可怜。
梁荧惑越走越快,虎千风越跟越紧,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出棕榈林,出现在码头公园。海风很凉爽,梁荧惑回头看一下虎千风,他圆肚翘臀的样子好笑极了,她记得费沁蓝说虎千风今年五岁,只有五岁,可却比一般五岁小表高大得多,也许是遗传了他那个大块头父亲,难怪他喜欢“爸爸、爸爸”地说不停,不过就是个小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