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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肆无忌惮的吵着。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对,我还是会在你背后,支持着你!
云子珞心底几乎溃堤的斗志,在思及夏隽怀曾对她说过的这句话后,顿时又熊熊燃烧起来。
夏大哥宁可赌上整个夏氏私塾的声名,仍力保她在这塾里授书,说什么她都不能让他失望,她得力图振作才行。
她决不认输为了夏隽怀!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用力将书一抛,碰然的一声巨响,倒是将满室几乎吵翻天的童生给吓了一大跳。
“你们不要我教是吗?”
云子珞的心底是激愤不已,然而自口中吐出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冷静。
“没错!我们要夏夫子教。”顾人渊得意的仰起下巴,睥睨的看着她。
“对!夏夫子教…”
登时众童生七嘴八舌的附和,小小的授书堂内又是一阵哗然。
云子珞久久一言不发,清丽的脸庞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动的情绪。
早已站立窗边多时的夏隽怀见状,不禁狐疑的挑起一道浓眉。
“我可以答应不再做你们的书法夫子。”
云子珞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倏然一举压下满室吵闹的喧嚷声。
“什么?”顾人渊闻言耳朵立即竖得直直的,只怕是自己听错了。“你是说真的?”
“没错!”
得到云子珞肯定的保证,一抹笑浮上了顾人渊稚气的小脸。
他早就知道抬出他爹来,绝没有办不成的事,就连这些平日一副道貌岸然的夫子也畏惧他爹的权势。
“但是,我们要先打个赌。”云子珞一脸莫测高深的提出但书。
云子珞的话一出,所有的童生登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起来,谁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
“打赌?”顾人渊狐疑的蹙起了略显霸气的眉。
“没错!你们不愿让我教授你们书法,表示你们自认书法的技巧己经远超过我之上,所以才不服于我,但是口说无凭,我们得做个比赛,若事实证明我的能力不及你们,我就辞掉授书法一职,从此不再步入授书堂一步。”
云子珞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
“但是,若你们输了,从此就得乖乖上课,唤我一声老师,这样你们‘敢’赌吗?”她刻意挑起顾人渊不服输的好强个性。
彼人渊瞪着云子珞那张从容不迫的脸庞,迟疑了好一会儿,然而孩子毕竟是孩子,见识、所知毕竟有限,没料到是个稳输不赢的赌注,他一脚就踩进了陷阱。
彼人渊满心以为,女人除了生孩子外就只会弹琴、绣花,还会干嘛?要跟他赌写书法?就算是他这个在府里只跟夫子学了两年的九岁孩童,也绝对写得比她一个女人好!
凭着这份不可一世的狂妄,顾人渊二话不说便接下了挑战。
“好!就如你所说的,我们赌了!”
“很好!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有‘胆识’。”云子珞瞅着他,若有深意的笑了。“既然你们人选已定,那日期就定在两天后的午时。”她瞥了眼当仁不让准备出来参赛的顾人渊,悄悄地笑了。
“你等着认输吧!”顾人渊仰着下巴,倨傲的说道。
云子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仍是但笑不语。
窗外的夏隽怀原本微蹙的眉,在听闻两方的约定时,悄悄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