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自我的感觉。当你面对朵拉与玛莉特丽莎的时候,我也没要求过你去专一,作为你的爱情导师,我一直都只在诱使你尽力善待女人。一心一意,不是你这种男人做得到的。”
毕加索何尝不明白,他抵受不了的,其实是这回事:“我不要你离开我!”
小蝉在床上转过身来,望向站在床边的毕加索,这个男人的神情既焦急又可怜,活脱脱是个撒野不遂的孩子。
小蝉从床上坐起来,她张开臂弯,毕加索就走进她的臂弯之中。小蝉拥抱他、安抚他又轻吻他的耳畔,她说:“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女人。”
毕加索痛苦地说:“我不想失去你,你是我的心…”
小蝉的心抽动,她也伤感。惟有这样说:“若然你肯放胆去爱,每一个与你有缘的女人,也会成为你的心。”
毕加索没作声。没多久后,小蝉感觉到他的肌肤微震,她用双手捧起他的脸,发现他在抽泣。
她心痛了,重新把他抱得更紧。
毕加嘶缝咽着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你那样进入我的心!”
小蝉轻轻摇头,抚摩他那宽阔的背部,对他说:“你知道吗?当你的心决定了欢迎一个女人,她们才能走进去。我能走进你的心,只因为你放胆放我内进。”
毕加索悲伤得掩住了脸。
小蝉说:“很多女人梦想走进你的心内,她们全都希望为你驱散寂寞,令你快乐。”
毕加索一直在哭,悲伤不尽。而抱着他的女人,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人,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当着一个女人面前哭得这样无助。
这一男一女仍然在巴黎手牵手,但日夜谈论的内容,却是另外一个人。他们讨论着阿光。
对于小蝉的男朋友,毕加索好奇到不得了,无论那个人是强又或弱,他也想知道更多。
毕加索要求小蝉告诉他关于阿光的事,起初小蝉不肯说,然而自从某次她透露了一点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无时无刻都在说着阿光,忍耐得太久,机会一到,就缺堤泛滥。
在咖啡座中,小蝉说得七情上面。“他是一个很俗很俗的人…其实,男人庸俗是平常事,但他的最差之处,是迫使别人信服他那些庸俗的观点…
“他一点也不体贴,这一点,比得上你。他的世界就是全世界,他从无想过要把心靠近我的世界…
“很难才碰上一个像他那样毫无灵性的人,他对一切艺术都抱着一个反感的态度,我完全无法与他分享我的世界…”
毕加索对整件事十分感兴趣,他问:“那么为什么你还要与他一起?”
小蝉喝了口咖啡,神情无奈起来。她说:“你也明白的吧,女人与男人永远无法在爱情中平等,男人轻易就能找到女伴过日子,但女人,要找到一名有诚意,一起生活的男人是件困难的事。”
毕加索便说:“即是说,你只为了有男人相伴过日子而留在他身边?”
小蝉羞于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除了他大概无人会娶我。”
毕加索一边喝着热朱古力一边说:“像你这种女人活该被男人虐待。”他瞪了她一眼,说下去:“还好意思走到我的世界来教训我,你最应该日日对镜骂醒你自己。”
小蝉低下头,她的确就是这种人,有勇气调整别人,没勇气改善自己。
毕加索问:“那么你有什么打算?”
小蝉没精打采地说:“杀死他。”
毕加索从耳耸肩:“就这样吧!”
小蝉抬起疑惑的眼睛。“你也认为只得这个办法?”
“对呀!”毕加索语调轻松。
小蝉捧着咖啡杯,非常泄气。
看到她这副样子,毕加索就笑起来,然后说:“你该回去,杀死那个对你不好的阿光,继而让新的阿光重生。”
小蝉定定的望向毕加索,毕加索就说下去:“杀掉他的所有缺点,重塑一个新的阿光。”
小蝉皱住眉,完全无信心。“可以吗?”
毕加索大动作地摆手。“怎么不可以?你可以把我杀掉,为什么不可以把世上其他男人杀掉?”小蝉垂下眼,眉头仍然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