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朱少寒便铁青著脸吼道:“让她进来!”
斐林林在他话声刚落的时候便冲了进来。
她全身沾满了朱涵婷未干的血渍,整个人慌乱无措。无视于朱少寒在场,她一进房就冲到床前。
林林心中一紧,眼泪马上掉了下来。看到朱涵婷苍白的小脸似乎毫无生气,缠额白布上的血渍亦沭目惊心,斐林林心中一紧,眼泪马上掉了下来。
“郡主!你怎么样?你别吓我,你不会有事的…”她紧紧握着朱涵婷冰凉的小手,泪水不断滴落在被子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我应该好好看着你才对…”
“看来,你应该是唯—的目击者了。”朱少寒竣色寒峻,抿著唇,譬著声音问道:“也许你可以告诉我,我的女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不知道…我当时正好回屋里拿东西,而郡主就一个人留在树下玩耍,可能…可能她想玩秋千,所以才不小心掉到池子里去…”斐林林自责的啜泣出声,将朱涵婷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喃喃地道:“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我不是存心的…”
“你不是存心的?”朱少寒听得额上青筋冒起,严冷的斥道:“我瞧你根本是一派胡言!她还太小,如果没有人推秋千,她如何荡得高?如果她荡得不高,又怎会抛落在数尺外的池塘里?这分明是你的推托之词!”
“你…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让她受伤的?”斐林林抬起泪眼,惊愕的反驳“我不可能这么做!郡主这般惹人怜爱,我为什么要害她?”
“因为你痛恨我。”朱少寒双眼阴惊,一字字地道:“因为你想藉著伤害她来达到报复我的目的。我太低估你了,你是个土匪头子,我不该如此信任你,让你有机可乘,对我女儿下这种毒手。”
“你…你诬赖我,我没有!”斐林林原就愧疚万分,如今又遭如此不实指控,痛心的含泪吼道:“我是恨你没错,但我绝对不可能对一个小女孩下这么重的手!”
“事实摆在眼前,还容得你狡辩?”
朱少寒用力抓起她的手腕,将脸凑向她。
他咬牙切齿的说:“斐林林,不要以为我每天上你的床,并纵容你出言顶撞,就表示我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也许一开始你并没有想过事情会如此严重,但是我的女儿受到重伤是事实!大夫刚才告诉我,如果她熬不过这几天…”他的话几乎是从唇里硬挤出来“她很可能终生都会这个样子,永远不可能醒过来了!”
“不…不会的…”这个打击太大,斐林林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她眼神空洞,不断的喃念著。
“我也希望这下是事实,但是,我若是今生今世再也听不到她喊我一声父王,斐林林,我保证,不单是你,我还要整个义勇寨陪葬!”
说到最后,朱少寒严厉的声音不但沙哑,更有著身为人父的痛心。
“不!不可能会这样的!”斐林林再次尖叫出声。她泪流满面的紧抓著他急泣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故意让这种事情发生,一切都是意外!”
“意外?我的女儿终身成了个废人是意外?不,我不认为。斐林林,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日夜祈祷她能醒来,并恢复她那天真烂漫的笑容,否则,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