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我主动来这儿,不如说有人故意制造騒动,让我不得不到这儿来。”朱少寒讽刺的出声。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故意和吕量吵架,让下人去通知你?”莫名其妙的受冤枉,卖林林立即瞪向他。“王爷,你弄错了吧,这儿是我的房间,她要是不主动来找碴,我如何制造騒动?何况我一个人在这里过得十分清静,根本没必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么说来,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块不受欢迎的石头了?”他语气冰冷。
没错,还是块又冷又硬,没心没肝的臭石头!当然,这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只扯著嘴角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朱少寒敛下眼睫,上前一步“听你的口气,似乎是有恃无恐的样子。怎么,已经有人告诉你,我将你的手下放出去了?”
她不敢承认,怕万一连累珠儿那就糟了。
“王爷,你二日九鼎,不可能说话不算话,就算没人告诉我,我也很确定你已经照约定行事。”
他垂眼看着她的脸,存心提醒道:“比较起那天你在书房的表现,今天的你胆识过人,倒有几分女中英豪的模样。”
“你…反正我已是你的笼中鸟,随你高兴怎么耍弄,你又何必故意提起那天的事来羞辱我?”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斐林林又羞又怒。
“羞辱?看来,我那天说的话你全都没有听进去了?”朱少寒眯起眼“斐姑娘,你若是说话再如此咄咄逼人,只怕会自食恶果。”
“最难堪的事我都经历过了,王爷你还打算如何羞辱我?将我送到妓院去,还是将我发配边疆做军妓?”她紧抿著唇,挺起胸膛道:“反正折磨女人是你最擅长的,不是吗?你可以想出一百种令你的猎物屈服的方法,只要你高兴!因为他人的恐惧及害怕,是你权势地位的象征,你享受掌握一切的胜利滋味,我说得没错吧?”
朱少寒俊脸严冷,不发一语。
“你不说话,便是代表你承认我所说的话了。我只想告诉你,大家在你面前噤若寒蝉,不代表你深得人心:大家对你唯唯诺诺、唯命是从,更不代表你得到大家的爱戴及景仰。”
斐林林毫不示弱,继续说著。
“相反的,这正是你做人失败的地方,因为,如果没有人肯跟你说真话,你就永远也得不到一个人的真心。你这么聪明,怎么会连这么筒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随著她的指控,朱少寒神情更加阴郁。
他知道斐她话全是真的,也明白一天到晚跟在他身边的人全都是应声虫。
他并非没有得到过真爱,只可惜那个曾经给过他温暖和谏言的女人已经不在人世。他的妻子死得太早,留下来的太少,面对她的骤逝,他的遗憾是永远的。
而眼前这个大放厥词的女子什么也下懂,竟然如此污辱他?
“你说够了?”朱少寒的声音充满前所未有的寒意,冷得像冰块一般,足以让人打寒颤。
斐林林咬了咬嘴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如此阴鹭锋冷的神情是她没有见过的。
难道她真的惹怒了他?如果这样,他将如何处置一个当面顶撞他又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深吸口气道:“王爷,也许我说得太过分了,但是,我也是苦口婆心,你若是听不进去,就当我没说吧。”
“你如果无法承担后果,就该在话说出口前用用你那小得可怜的脑子。”
“你…就算我说的话你下喜欢听,也不用污辱人!”
看着他森冷的脸,斐林林难掩心中的下安,直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