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几句重话,还伤心难过了好久。
“伯母,请你快点告诉我诗柔和裴大哥在哪里。”没有人能保证裴云非不会失去控制。
“云非和诗柔?”裴父觉得不对劲,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会得罪裴母,萨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想是伯母帮裴大哥把诗柔骗出去,我怕裴大哥会做出不可原谅的错事。”但无论如何,那件事不该由他说出口。
裴母忍不住开口替儿子辩解“云非比谁都爱诗柔,他不会伤害她的。”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的话无疑是承认诗柔此刻正和云非在一起。
裴父激动了起来“我不是说过要云非趁早对诗柔死心吗?诗柔不可能会爱上云非的,你没有试着劝云非就算了,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胡闹?”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儿子的条件也不差啊!”裴母不平地道:“云非有多爱诗柔你又下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帮忙撮合他们?”
云非和诗柔体内都流着他的血,即便是同父异母,他们是亲兄妹这一点无庸置疑,他怎么能撮合他们?裴父懊悔不已,果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全盘皆墨。可是做错事的人是他,为什么却要他的子女试凄、承担他的错误?
云非和诗柔都是无辜的,错的是他!懊是坦白一切的时候了。裴父顿时像老了十多岁,沉重地道:“先让萨翌去找诗柔和云非吧,我们好好谈一谈,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丈夫神情里的凝重让她的心惶恐了起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莫名的不安在她的胸臆间蔓延开来,她一方面想弄清楚他究竟隐瞒了她什么样的秘密,另一方面又害怕那个秘密会超出自己所能负荷的极限,心情既矛盾又无所适从,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们在哪里?”裴父沉声问。
裴母说出饭店地址。
萨翌立即离开酒会会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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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啪!”萨翌来到308室门外,毫不迟疑地将门踹开,屋内的景象让他的胸臆间迅速燃起一把猛烈的怒火。
裴云非坐在床沿,将脸埋进双手之中,身体剧烈地颤抖着,Hermit揪紧半退的衣衫,惨白着脸翻身闪到角落去整装。
“你竟然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样的事--”他狂怒地冲向裴云非,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提了起来,狠狠的揍了他好几拳。不可原谅!
裴云非不闪也不躲,任由他夹带怒焰的拳头像雨一般地落在他的身上。
“可恶!”他毫不留情。
Hermit穿妥衣服,出声阻止道:“别打了,住手!”
裴云非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破皮的嘴角淌下一道血丝,浑身痛得像是被活生生拆开来一般,但是却远不及他受到巨大冲击的心那么痛。
他的心脏部位彷佛被刨挖出一个大窟窿来,汩汩地淌着鲜红刺眼的血。他还是不敢相信,诗柔怎么会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要打了!”她走近萨翌,拉住他。
萨翌这才停了手,关切地审视着她“你没事吧?”
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心里乱成一团。“我没事。”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哥。
裴云非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受伤的心就连跳动也显得吃力万分,他木然地瞪视着天花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