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以前那个女朋友，你觉得如何？”方维轩掌握住以退为的原则。

“也好。”方仲棋浅尝了一方维轩递过来的饮料，伸了伸懒腰，说：“维轩，这回考察全由你主导，待会儿跟铃木先生的会谈，也由你全权决定。”方仲棋意味远地说。

不知他老哥知自己当了爸爸后，会有什么想？会如章青所言，将破坏他一片看好、光明的前程？不！他老哥为人比他还宽厚，不如他们的父亲一般绝情。他要告诉他老爸吗？他的反应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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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青

“唉…老爸老喽！要退休啦！”方仲棋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他盯着方维轩，认真地说：“维轩，我要把给你了。我们方家三代，从你祖父打拼下来的家业，你可要好好守着；我最近常有心余力绌的觉，或者，是该被淘汰了！”他有些叹岁月不饶人。

“老爸，放心！我不但会守得好好的，而且，还会发扬光大！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在开疆拓土了吗？你要对你儿有信心！况且，老爸，你一也不老，更不用说是淘汰了，再拼个十几年，肯定没问题；别忘了，你有的是经验与智慧呀！”方维轩由衷地为父亲打气。

“四十分钟吧！爸，要不要来饮料？”

他是临时决定跟他一同前来。

方维轩知他老爸一向自私、严苛，不知他说了哪些话伤了章青？他突然兴起一忿怒…连情的事，他老爸也要为他老哥安排？他老哥真是被安排惯了。

“还有多久才到？”方仲棋问。

“老爸，如果说大哥很喜她呢？”方维轩常以“如果”作试探。

“你大哥怎么啦？”

“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方仲棋说：“老爸老了，想跟着来度度假；短短几天，公司应该不会就这样倒了吧！”他故作幽默地说。

“我是说…如果！”方维轩加重“如果”二字。

再叮咛一句：不要告诉维扬！

“比起来，你就跟我较有话说了。你大哥，不知是因为为长，我对他要求较严；或者，他一向忙于念书，忘了要多跟我这个爸爸的沟通沟通。他看起来十分畏惧我，有话也不敢对我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一向听话懂事，很少惹我心的！”方仲棋很满意他有这两个儿，颇有“得如此，夫复何求”的觉。

坐在飞往名古屋的飞机上，方维轩仍是矛盾不安。近一个月来，他每晚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章青那一封信，带给他很大的震撼。世上竟有这样痴心、温婉的女，他羡慕他老哥的运气。

“但如果大哥喜的是章青，而不是立薇呢

“女朋友？哪一个？”看来，方仲棋早已将章青从他记忆中剔除。

“很喜？会吗？你大哥一向跟立薇很谈得来的。”方仲棋隐隐觉得不安，他去找章青的事，没有其他人知呀！

“喔，那一个章小啊！”方仲棋顿了顿，又说：“不怎么样，小家碧玉的，上不了大场面！”方仲棋自以为是地评断。

问世间情是何？直教人生死相许！唉！章青。

会是喜剧吗？他也不知，但一想到章青，想到他老哥外面有个儿却不自知，他实在不忍心！

“章青啊！曾到过我们家。”方维轩提醒地。

敬祝

“如果是，那也不怎么样，立薇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媳妇人选，章小并不适合！”方仲棋一否定。

方维轩无言了。

方维轩看看旁闭目养神的父亲…

“嘛！考验我啊？还是你要退休啦？老爸，你甘心把事业全放给我啊！哪天会不会又不甘寂寞地来？”方维轩有些试探的意味。

空调有些冷，他招来空为他父亲盖上薄毯，没想到却惊醒了他父亲。

案亲的鬓发苍苍，微合的角纵横着、浅浅的皱纹。唉！父亲老了，他不再如记忆中那么善于发号施令，更不会一不如意便大声咆哮，他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老”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他想：这一生，他绝不能后悔的事，否则，他如何安心度过晚年？

“老爸，大哥…”维轩言又止。

纵横商场多年，看多了人的贪婪与虚伪和那些莺莺燕燕、浮夸拜金的女，他原本以为婚姻只是男人的一分，甚至，可以利益为考量的；但是章青，让他发现人世真有至情圣，只愿付，不求回馈。

想到他们仅有的一面之缘，他细细地品味她曾说过的话…唉！要不要告诉他老哥呢？虽然章青一再叮咛，但，他不忍章青就这样带着私生，凄苦地过一生。这注定是个悲剧，而他，却是把悲剧化喜剧的关键人…

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