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牵连,严重的是,他们还带走了军中的文件;因此,他必须接受审问、调查。
林立薇一下子陷入慌乱的情绪中,她没有张亦樵的任何消息,连假日到营区,他们都只说:“他不在营区。”其它的一概三缄其口。
林立薇急得手足无措,她无心上课,食不下咽,连她妈妈的安慰,她也置若罔闻;她好担心张亦樵,她希望他能化险为夷。仅仅一个月,她便瘦得不成人形,她妈妈虽心疼,但也爱莫能助,解铃还需系铃人呀!
这一日,她懒洋洋地窝在家中,无心无绪的,一阵电话声唤回她的思绪。
“喂!”
“立薇吗?我是亦樵!”话筒那端的口气有些急。
“亦樵?”林立薇坐正身子。“亦樵?你真是亦樵!?你好吗?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亦樵,亦樵,呵!你好不好?你在哪里?”不争气的泪水掉出眼眶,她的手颤抖着,一心只想着:亦樵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就在你家门口不远的电话亭,不知方不方便到你家;或者,我们出去…喂!喂!立薇…”
他话未说完,林立薇也来不及挂掉电话,一个箭步便冲出客厅、冲出大门…
她日夜思念的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她几乎不能置信!亦樵瘦了,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疲累,泛青的胡渣未修,眼中还有血丝;不管如何,她的亦樵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的眼前,如此令她不能承受的狂喜,让她呆住了…
张亦樵的眼里也全是林立薇。老天!她好美,她穿着一身印有可爱图案的棉布睡衣,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幻化出一身的灿烂。哎!她还赤着脚哩!这立薇!但他心中却有更深的感动…这一个月,她一定急坏了!接受了重重的审问,他不担心自己,反而是怕立薇没有他的消息而心焦;也因为这件事,使他更肯定对立薇的感情。
他张开了双臂,迎接住林立薇飞奔而来的身躯,他们忘情地相拥,林立薇贪婪地嗅着张亦樵特有的男性气味。她的心悬了一个月,直到此刻,才显扎实。
她连珠炮似的说:
“亦樵,亦樵,我好担心、好担心!我有去找你,他们只说你不在;问你的情况,他们也一问三不知。我吃不下、睡不着,我快疯了!亦樵,没有你的消息,我好担心、好害怕!没有你,我怎么办?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不可以没有你哪!我…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替你祈祷,我还…唔…”她的话被堵住了,是张亦樵好轻、好柔的吻,如春风拂面般地掠过她的脸庞;她一阵战栗,张亦樵这才觉得唐突。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想安慰她,这样是否太乘人之危,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要收回,但她却不肯,她主动地迎了上去,勾住他的脖子,这无疑给张亦樵很大的鼓励,他们就这样地在一个艳阳高挂的四月,在星期天人迹稀少的巷口,忘情地拥吻起来…
然后,林立薇殷勤地带张亦樵到她宽敞却不豪华的家中。她让他好好梳洗一番,然后下楼要管家准备早餐;此刻,她才发觉自己也饥肠辘辘。她爸妈一早便出去打球,等一下才会回来;她哼着歌,轻快地拨弄家中的摆饰…待林继文夫妇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景像。
“爸、妈,早!”她笑脸迎人。
“早啊!你没出去?”林继文犹有顾忌,心头立即泛起一股挥不去的恐惧;女儿是不是想人想疯了?否则,刚刚还是愁眉不展的,现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