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好歹我也是打败众多对手才进府衙的,怎么可能连这些小小的山贼都打不过?!”言纤急忙追上他,不甘被藐视的嚷道。
“我看古人所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凌展冀若无其事的转头,朝她抛来一抹嘲讽的笑。
“我头脑简单?你…”瞎了狗眼了你!言纤几乎想破口大骂。
“好!我会让你看到我足智多谋的一面,让你嘴里再也吐不出一句浑话来。”跟他这种人逞口舌之快绝不会有胜算的,她要表现给他看,用事实真相堵住他的嘴!
“我等着!”
凌展冀脸上那抹轻蔑的笑容,让言纤更是气得牙痒痒的。
她知道他打从心里讨厌她、瞧不起她…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是如此。
他看她的眼神、睨着她冷笑的样子,都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对她的厌恶。
不过她不在乎、一点也不会在乎,只要能跟他一较高下,证明自己绝不比他逊色就够了。
一旁的众人惊异得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料不到,看似驯从、温文的言先,竟跟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头儿在斗气!
瞧他们谁也不让谁的火爆气氛,真的只认识几天吗?
只是,一伙捕快只能摸着鼻子跟在后头走,谁也不敢将这个疑问说出口。
少了言纤跟凌展冀的拌嘴,一行人登时沉默了下来。
众人埋头又走了几里崎岖难行的山路,终于在前方不远处发现一座轰立在山壁下的破庙。
眼看天色已黑,放眼望去这片仿佛没有尽头的荒郊野岭已无人家,凌展冀只得宣布道:
“今天天色已晚,我看今晚大伙就在这座山神庙歇息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
话才一说完,众人已欢呼着冲进破庙里头,毫不客气地席地休息起来。
凌展冀谨慎的观察了山神庙四周一圈,也跟着进入庙里头。
才一踏进庙门,凌展冀发现言纤已经跟一伙捕快围在一块,一派亲热的聊了起来。
“喂!言先,我告诉你说…”陈蒙亲热的揽住言纤的肩,在她耳边窃语几句,惹得她笑声连连。这女人!叫她要跟同僚好好“相处”她还当真一点也不懂得分彼此啊…凌展冀坐在一旁暗自咬牙。
她恐怕早已不当自己是个女人了,他替她白操甚么心?他恨恨的抓起一支干草,泄愤似的咬了起来。
言纤、言纤!她爹娘果真是取错了名字给她。
人不似女孩儿的含蓄,更是跟纤柔温婉这几个字搭不上一点边。
今年秋天,她就满二十三岁了,却仍不见有人上言家说媒,在城里她早已是众人议论的对象,惟一浑然不觉众人目光的,也惟有她自己了!
正郁闷之际,霎时角落边又传来一阵大笑声,让凌展冀终于忍无可忍的倏然起身。
“张骞,把干粮发下去,让大伙吃了早些休息,明天还得赶路。”
凌展冀抄起身边的一大袋干粮,抓起一颗,其余全丢给一旁的副手张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