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痛、痛、痛,这下本来就晕的脑袋更晕了。
揉着脑袋坐起来,顾不了盯着面前的布帘,就想知道究竟是谁在驾车,技术如此不纯熟。
“不了!”
马车停下,布帘如她所愿地被揭开,那个被她暗骂的驾车人随后进来。
“你…”顾不了刚一张口,就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得厉害。连忙闭嘴,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好半天,才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指,慢慢接近。
戳了戳,再戳了戳,手指停在胸口,没有穿过去。
太奇怪了,居然是真人。
彼不了顺着自己的手指向上望,直到目光定在来人的脸上。
见她一手捂住头,一手停在自己的胸口,表情活像是见鬼了似的,花莫愁无奈地摇摇头,拉下她放在头上的手“不了,我们才五个多月没见面而已,你就忘了我是谁吗?”
天啊,他在说话,不是在做梦!
“花二哥!”不顾大叫扯痛了嗓子,顾不了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牢牢地环住他的腰,在他的背后紧扣着。
会这样抱他,那还好,证明她的脑袋还没有被烧坏。
花莫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手揉上她撞上的地方,轻轻地揉搓“还疼吗?”
不疼、不疼、不疼,她拼命地摇头证明。
怎么会不疼,明明就起了好大一个包。花莫愁想要拉开她,她却像只八爪鱼一样死不松手。
“不了,你在发烧。”花莫愁尽量放柔了语气,和颜悦色地对她讲。
“对哦。”顾不了嘶哑着嗓子答应着,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慌手慌脚地将他推开,自己缩到一边“我忘了,会传染给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咬着牙,告诉自己要冷静,花莫愁一把就将缩到旁边的顾不了抓回来“你是大夫,一定有葯给自己退热是不是?”
她的布包中有很多的瓶瓶罐罐,想来都是她随身携带的葯品,可是上面没有贴标签,他不敢随便乱动。
在京城近郊,不敢带她去看大夫,担心被四处搜查的官兵发现,平添许多麻烦;出了京城,最近的城镇至少还要一天才能到达。所以这两天,他完全都只脑瓶冷水为她降温。
扁是听她嘶哑得厉害的嗓音,就知道她根本没有好。
“发烧了吗?”看花莫愁绷着脸的样子,顾不了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真的耶…”
“那还不赶紧吃葯?”花莫愁瞪着她,对她那哑着嗓子笑的声音不敢恭维。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生病了还可以笑得如此开心。
“对,对,吃葯。”她仍然乐呵呵地笑着,翻转自己的布包,倒出足以让人眼花缭乱的瓶瓶罐罐。
“到底是那一瓶?”看她在小山里翻来覆去地找,丝毫没有头绪,花莫愁有些着急地问。她究竟脑袋清不清楚,知不知道自己在于什么啊?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拣了大半天,顾不了才抬起头看着花莫愁“没有。”
“没有?”看她晕乎乎的样子就知道还没清醒,花莫愁真想卡住她的脖子用力摇晃。幸好他还知道这样对待一个病人不太道德,勉强压住冉己的脾气“怎么会没有呢,就是受了风寒之类以后…”
这回还没有等他说完,顾不了就很干脆地回答他:“没有!”
“顾不了,你耍我是不是?”花莫愁的嘴角在抽搐“你是说你堂堂圣手华佗的女儿,平常身上装了无数稀奇古怪的葯瓶,连‘玄冥追魂散’的解葯都可以配制的顾不了,身上居然没有医治小小风寒的葯?”
“你也知道那是小病嘛,我怎么可能料到我会被风寒给击倒?”受不了他的大嗓门,顾不了捂着自己的耳朵,好委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