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相视而笑,有看见胶着的案情发出躇光的轻松与愉快。
正当他们着手准备出境事宜时,柳副署长推开虚掩的门走进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找到好线索啦?”他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我们打算从外围搜查起。”阿了兴奋的回答。
聂出以微笑掩饰打量的眼神,对长官怀疑是不当的,但他对柳副署长很难不怀疑。
沈浚说“枭”的手下在夜总会追杀她,可见早在他们展开行动之前,枭的手下就已经知道那里有人给他们线索,而昨天知道这消息的人,除了他们四个外,就只有柳副署长…
在真正逮到证据前,谁都不能怀疑,但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每个人又都有嫌疑…这种细微的分寸若没好好拿捏,不但会得罪人,还有可能错失破案关键。
“外围?”柳副署长试探的问。
“事情既然跟走私有关,往那方面去查总是有帮助的。”聂出露出一个微笑,心里打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清楚。
“有道理。”柳宜权的笑容很不自然。
“还希望柳副署长给我们签个公差。”聂出是故意找他签的,就想看他会露出什么表情。
果然,柳宜权僵了好一下子,才皮笑肉不笑的打哈哈:“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写好了拿到办公室来让我签。”
“是,谢谢副署长。”干员们高兴的目送柳宜权回办公室。
“老大,每个人都出去了,不用留守吗?说不定国内会有新发展。”阿P问。
“不用,案子会跟着我们走。”聂出有此直觉。
“嗄?”大家都很惊讶,这话是什么意思?
“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聂出有十成的把握。
“可是王副署长的时间…”
“我问过检察官了,下次开庭的时间是十天后,无论如何,我们在三天内一定要回来。”他关照过熟人,要检察单位用心侦查。
“是,老大。”反正老大料事如神,他作出这种决定一定有道理。
“那就出发吧,”
说着,他们各自整理细软,申请特别护照出发。
沈浚已经在那屋子里等一天一夜了。
这段期间她上八楼去找,怕聂出会回去那里,但是八楼除了一切粉碎不堪外,烟硝味重得连只蚊子都不想飞进去,更遑论是聂出了。
那么聂出到哪里去了?难道是讨厌她,故意一去不回?
不对,依他的个性,如果讨厌,绝对会直说,不会一声不响的走人。
难道他出事了?枪战的画面和被夷为平地的夜总会在脑中重叠,她吓出一身冷汗。
不会的、不会的!她连忙甩掉那不祥的画面。
一定是他工作忙到没空回来,不然就是又到哪里去出任务。这么一想,她的心就放下了。
既然他忙到没空回家,那她替他送饭送点心也是天经地义。一想到这么甜蜜的事,她连心窝都甜了。
于是沈浚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做点心、便当,给聂出送去。
她本想循正常管道,在值班室做个登记什么的,谁料根本没有人在那里,于是她大大方方的走进玻璃隔间的通道。
这里她实在太热了,即使蒙着眼睛也能走到这间充满聂出味道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