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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的御林军分成两方对峙,丝毫不惊讶“你也算难得,朕破了你辛苦建立的西郡,没想到你真正的实力隐藏在神秘的江湖组织…逐日门中,朕倒真是看低了你,果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从没移开过,仿佛与他对峙的只有她。
“你破了西郡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侥幸罢了,今日我俩面对面正式一决,生死各由天命。”律风小心翼翼地戒备着,防他突袭,抢夺公主。
齐砚颔首,认同他的话。他之所以那么快拿下西郡,确实是由于西郡中少了律风这号猛将。
此时,宫外杀声震天,洛承炀带着一支人马攻进了宫中,与逐日门中的御林军汇集在一起,形成一片铜墙铁壁,围困住余下的御林军。形势陡然逆转。
“朕好像是输了。”即使处于下风,他依然傲倨得像天地间的主宰。
她知道,是律风输了,输在早早地亮出了自己的实力。只要齐砚还有少许人马,占据高位,布下弓箭手,律风就会损失惨重。何况,齐砚并不是简单人物,依他的性格,他必是早有准备。
“律风,带着你的人走吧,越快越好,别管我了…”
“公主…”律风也感到有些不对,但他管不了许多了,救出公主要紧。
突然,号角响起,鼓声震天,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军队,训练有术地把律风的人马又围困住。站在城墙上指挥的人,俨然是应该在前方作战的龚啸钦。
一切皆已明朗。
齐砚设了个请君入瓮的局,目的是把律风的人一网打尽。龚啸钦从没有去过前线,他一直留在兴都,秘密训练了一支新军。齐砚根本就是在演戏,前方战事紧迫是假,甚至有贼子兴兵作乱也是假。他是手执黑白两子,一人下棋,为的是引律风上当。也许他说要准备大婚也是假,他之所以如此忙碌,是在部署怎样对付律风,也是为了试探她。
在谋略方面,他到底输齐砚一筹。可是,这并不是武场较技,讲求点到为止。这是战场,在战场上就该厮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他不能让相信他的人尽数死在这儿。
“你为何要背叛我?”齐砚黑眸中的痛苦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她也没看见。昨日,他知道律风去找过她。佯装不知是因为他要看看她的心到底向着哪边,在他给予她全部的感情与信任后,她选择的依然是背叛和逃离,这比当面给他一刀更加狠绝。
“何为背叛?对你来说,我是背叛者。但是齐砚,从某种意义来讲,你不也背叛了我?”他的欺骗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背叛,他把整个天下放在股掌之中玩弄,可以为了致律风于死地就导演一场莫须有的战争,也可以为了试探她去牺牲更多的性命。他们之间,究竟是谁先背叛了谁?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女子,问道:“不后悔?”
“我没得选择。”
“好个没得选择,很好!”齐砚调转马头,沿来时路奔回,竟无人敢挡。
此时,一名黑衣女子从千军万马的顶上掠过,落在律风面前“师兄…”弄雨乔装成云琛的模样留在望月轩内掩人耳目,当她感觉到有蹊跷时,齐砚已经发动了攻势。
“杀…”阵势发动,缩小外围。
“与他们拼了!”律风高喊,正欲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语调陡然下降“公主…”他捞起她虚软下滑的身子,大惊。
“西方是生门,你们向西突围,尚有一线生机。”云琛虚弱地说道。
“可是西方有熊熊烈火,根本过不去。”律风将她拥在胸前,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那是幻象,不去管它。”
齐砚与龚啸钦同站在一座城楼上,看着她与律风亲密相偎的样子,狂猛的妒火夹杂着怒意席卷而来,他大手一挥。旁边城楼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被扔了下来,似扑火的飞蛾,他们的惨叫被淹没在震天的厮杀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