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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应劫(2/5)

一连串的为何,让云琛躯发颤,她仰起,望燕姬清冷的目,苦涩地说:“为何是我?”

沉默了一会,他方抬起来“我已经派镇远将军和龚啸钦一同前往,几个小贼罢了,也想造反?”

齐砚摇摇“你好不容易才能醒来,我想和你说说话,你要赶我走吗?”有些懊恼、有些赌气。她可知当她徘徊在生与死之间时,他有多难捱?天地间从未有让他惧怕之事,惟有她的死亡,带给他无尽的恐惧。

燕姬未料到她如是回答,沉默半晌,几近蛮横地问:“为何不逃?”

云琛缓缓地撑起病弱的躯,内心充满疑惑:奇怪,怎没人来通报。她向外唤:“冬儿…”

齐砚置首于她的颈项间,猛着她上的幽香,借此来平复他那颗騒动不安的心。他渴望她啊,却又不能不顾及她的要了她。他何时曾这么在乎一个人来,在乎到地恐惧着,怕她死去、怕她离开、怕她…不他。

她轻轻颔首,闭上双眸。他脱靴上榻,搂着她的,凝视着她安详的睡颜,仿佛看了千百次也不会厌倦。他怎会一个女得如此之

时局动,草寇窜,皆因她而起。她的心,苦不堪言,哪还有余地容纳对他的

的力,心中不忍,但又不知如何安他那颗患得患失的心。

“李姑娘也许还没到西郡。”罗浩的话提醒他了,也唤回了他疯狂的神志,是啊,他们是日夜行军,但一个柔弱女哪有这么快的脚程?他等她,等她自投罗网,他有的是筹码。

“耽误大事总是不好的,吃苦的是百姓啊,我希望这场战事能够很快地平息下来。”她星眸半合,单薄的蜷缩在他的怀中。

燕姬也不理会于她,径自说:“你病得很重。”听不是幸灾乐祸,还是发自肺腑的关心,她只是陈述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破西郡,让他动摇了国之本。律风训练来的将士并非庸才,如不是齐砚倾巢而,只怕破西郡不易,这也是齐砚四年来不肯轻易兵的原因。可为了她,他愿意赌上,赌上他的帝位、他的命,如今他是得偿所愿了。

“无妨,我还有那班朝臣,他们知该怎么。”他温柔地抚着她的发,语气有些慵懒,他一手训练来的朝臣们,可不是一群酒饭袋。

“前方有战事?想必报告战况的令信已经传回兴都了,你这些日陪着我,定然未好好理,前方的将士还等着朝廷的回音呢。”

仿佛是为印证她的话般,云琛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无暇去猜她话中的义。

西郡,即破。

看着她困顿憔悴的神情,齐砚几经思量,终不忍拂她之意“你睡着后,我再走。”

一个“逃”字让云琛激动起来“逃?相信我,如果我真的逃了,情况只会比今天更糟,我

燕姬不语,只是细细地打量她,不放过任何一细微之

“外面的才被本迷昏了。”燕姬冷冷的声音传云琛的耳中,使她更加不解,燕姬所为何来?

“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天下尽知,齐砚将她幽禁在皇中,野心家借机打起营救她的旗号,直起当皇帝的梦。

“可有些事是他们无法决定的,再说,我也有些倦了,想休息一会儿。等你理完那些朝政后,我也养足了神,这样不是两全其吗?”

西郡内,律风的声望极,民心尽遍其所有,百姓亦纷纷拿起了武抵御王师。愤怒迷住了他的双,他以相诱,痹篇要害迎向洛承炀来之箭,遂诈死。承炀年轻气盛,想趁此群龙无首,歼之,谁料想,刚好踏了齐砚为他所设的陷阱。

那是一场残酷的屠杀,超越了战争的极限,当他在城中找不到她后,开始杀人愤,鲜红的血了他满满脸,激得他狂大发,使得箭伤更加严重,差要了他的命。

“不是走了吗?为何要回来?为何要皇上为你背上一个暴君骂名?为何搅得整个皇犬不宁?”

自此一役,他在民间的威望迅速跌落,毕竟,没有哪个老百姓会这样残暴,且为了一名女,不顾将士死活的君主。

“娘娘!”刚刚眠,忽觉有人站在榻边注视着自己。云琛从浅眠中惊醒,原以为是齐砚去而复返。睁一看,却是燕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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