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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枉然,他们是两个背道而驰的人啊。她的痛在心底,却不能道出嘴边。
见她痛苦如斯,他舍不得啊。尽管恼她的无情,恨她的无心,却也舍不得真正地伤害她。
齐砚紧紧地把她拥住,紧得似要疯狂地把她化他的骨血,再也不可分割开来。
“我不威胁你了,我不该拿别人的性命威胁你的…我以后也不胡乱杀人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不要让我放弃爱你,如果能放弃,我也不会如此痛苦了。云琛,你留下来吧。”
“能否留在这人世间,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强求不得。”而她也快受不了躯体对元神的驱离之苦,将要走向新的轮回。深切的痛,让她神志迷离,却也保留最后一丝清醒,她不能在这时候舍下他,舍下西郡的百姓。老天爷,再多给她些时日吧,哪怕是一日也好。
“强求不得吗?我倒是不信,如果老天要和我夺你,我就破天宫;地府要索你的命,我就闯地府;如果律风要带走你,我就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他的眼对上她的眼,他的鼻碰着她的鼻,他的唇贴着她的唇,一字一顿“如果是你想离开我,那我就亲手杀了你,将你的魂魄封印在八卦盒中,让你陪着我一世又一世的轮回,或者永坠地狱。”
他邪恶一笑,那样的笑,不在乎对看的人来说是多么的心惊胆战,他不在乎了,都不在乎了。越是在乎她的心意,她的感觉,只会让他永远的失去她,他不愿失去,也承受不了失去她后独自面对一世的凄凉与孤独。他做不来不求回报,他要她现在就偿还他的情,他的爱。
念头一落,齐砚倾身覆上她如花的檀口,只手扳开她的下颔深深地探索,顺势移至她脑后解开发束,如丝缎的黑发倾泻而下,让他的手指自由地穿插其中,如同一只快活的鱼在碧波中畅游。
“不要…请你听我说…”云琛慌了,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上次在望月轩,是来自他的情不自禁,他的愤怒。而这次,还夹杂着某种目的,誓不罢休。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回头,又不会激怒他?
“云琛,别挣扎啊,我不想伤了你,更不想你伤了自己。”他拦腰抱起她,走向床榻“想想那些你在意的人吧,当然还有你忠心的护卫,即使他武功再好,也逃不出专为他设计的天罗地网,别以为我受了伤就没人能拿下他,要对付他这种自以为侠肝义胆的英雄人物,我有的是法子。”
原来,律风被他拖住了。
片刻间,她的衣衫由右至左裂成两半,露出如白玉般柔嫩的肌肤,隐约透出沁人心脾的幽香,不似单纯的处子之香。
日前的车马劳顿,加上躯体与魂魄的相斥之苦,耗尽了她好不容易凝结的一点精气,她哪还有力量来反抗他?何况上次,他无所防备,她才能一击即中。无论如何,她都要再赌一赌,赌的是他的不忍心。
她用尽全身的气力抵住他俯下的身躯。气息紊乱,断续道:“如果你真要如此…不仅会毁了我修行…甚至会让我烟消云散…魂魄飘散在天地之极,历尽万世苦劫…你要毁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