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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辞穷了?”他意外的语气,更加上一抹惊讶的神色。
“我…我…”
念期不得不感谢老天一次,竟然能让聒嗓的她瞬间语塞。
饶绿纹一脸无奈“我不是辞穷,我是…太震惊了!我不知道身为个平常人,竟然能不哭?说来,你和蚁君姐百分之百是姐弟,只有手足,才能同时具有异常的特质,真令我佩服!
一个坚强、一个冷漠,不过,我比较不欣赏你的特质。“
看来绿纹的辞穷只是一时,其实她还有一大堆言论急于发表。
“够了!我真的想一个人安静一下,请你回自已的房间吧。”
饶绿纹还想要多说什么,然而他却转过身去,拒绝她的言语侵袭。
她叹了口气,问了最后一道问题“你…还恨我吗?”
见他没有回答,她只能又悄悄叹了口气,最后旋身离去,暂时留给他一片宁静。纵使她再精力旺盛,也该稍有歇息,否则,会惹人厌恶。
当她关上房门之际,念期猛然抬起头注视镜中的自己,他开始犹豫了。
他的恨何时开始?他已经记不起,如同姐的泪何时干涸,他也从未发觉。恨什么、怪什么?二十年来。他又得到什么?
为何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竟然有了愧疚之心?原来,他亏久自己的,竟然是一份快乐。他只记得怨恨,却忘了渴求已久的快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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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阳光,念蚁君行走在街上,她根本不想出来闲逛,而是饶冠雄的一片美意。要她出来透透气,从结婚至今,她外出的机会已达高比例,这全是他所安排。
现在,她过的日子,真是名副其实的少奶奶生活,大小家事皆不用她亲自动手。除了下厨做顿晚餐之外,其余都有女佣服其劳。
瑞琦因为开始筹备公司事宜,所以无法陪她,而绿纹和小期呢?她除了对他们想念再想念之外,还能如何?
“蚁君!”
念蚁君回头看向叫唤她的人,神情中有些惊讶。一抹微笑不禁漾出唇角。
“绍华?”她笑。
“真巧!又遇见了,看来,我们之间已经有非比寻常的联系。”
“你…”她失笑道“还是别开这种玩笑比较好!”彼绍华闻言,不禁拧紧眉头“怎么了?我一直都是这样与你笑闹的,而你也一直乐于接受不是吗?怎么突然…”
“抱歉!我已经为人妻子,不方便再与丈夫外的男人笑闹,这是一种礼数,你了解我的想法,所以你能懂的,对不对?”
彼绍华的眉头都纠成一个“川”字了,但是,他还是点点头,以示明白。
“蚁君…”他将念蚁君拉到一旁,有些难以启齿与吞吐。
“怎么了?”她问。
“你…你是不是过得不好?”他真的不想过问,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但是,他不问清楚,内心又有份不切实际的感觉。
“怎么会呢?”她再一次失笑,非常讶异他会这样想。
“因为你的气色似乎又变差了。”这是他在两次遇见她之后,细微观察所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