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他们等着一个解释,眼里含着千万愤懑和不表赞同。
“算命的…”康太太在三个儿子威怒的视线下,不善辩驳地含糊嗫嚅。
“老妈,你可别告诉我们,算命的也算出我们三兄弟今年会回台湾开医院。”康昂讥诮的说。想拿这些怪力乱神当幌子?他们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知识份子,当他们像三岁小孩一样好骗啊!
“老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麻烦你解释一下好吗?”康忻也出声。
“老公…”编不出借口,康太太只能拿康尚劭出来当挡箭牌。
“老爸,这是我们和老妈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康昂出言打断康太太讨救兵的念头。“我们只希望老妈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在祖宅旁边会出现一栋康氏综合医院?”
“我想回台湾定居嘛!”康太太眼见自己孤军无援,干脆耍起赖来。
“妈,没有人不让你回台湾定居。”康忻道。
“如果要你们舍下旧金山的一切跟我回台湾,你们一定不肯!”
“你有问过我们吗?”康昂问。
人与人的相处往往因为太过熟稔,常会犯了一些自以为是的恶习,总自诩为是他人肚子内的蛔虫,自恃着了解、明白他人想法,而替他人下了许多错误的决定或结论,尤其以跟自身最为亲近的人更甚。
但人终究是独立个体,有自个儿特立独行的思想,虽然坊间研究人类星座、血型的书大肆畅销,但毕竟只是个统计约略值,说要百分之百雷同,那是不可能的。
“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们觉得自己不被尊重。”康忻也帮腔。
聆听儿子的训话,康太太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对不起嘛!”还要老的跟小的道歉,真是本末倒置,这三个儿子太不孝了!
见到老妈毫无忏悔之心,他们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哥,自首…可不可以无罪?”康苹莉怯生生地举手发言。
三个哥哥基本上是很少动怒的,在她的记忆中,他们和爹地一样,是爱家、恋家的好男人,不仅对家庭拥有超强的向心力,对家人也是关爱保护至极,很少会有动怒的时候。而现在,他们的表情活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乱恐怖的,可见他们对这场“善意”的欺骗有多生气。
“康苹莉,你这个帮凶还敢讲话?”康睿指责。
“我有苦衷。”
“说来听听!”他才不信这个小丫头有什么苦衷。
“人家环游欧洲的旅费全仰赖妈咪资助。”
“就为了这一点钱,你和老妈合伙骗我们?”哼!原来他们只值这么一点钱,枉费他们平常待她不薄。
“你们皆是抢手热门的医生,每年的年收入穷极一生也挥霍不尽,当然不会明白穷学生的苦处。”他们都已经在赚钱,当然不会明白她这个米虫的可怜之处。
“这么说,老妈的病也是做戏。”康忻肯定的说,他老早就嗅到不对劲,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妈,你这样吓我们太不道德了,我们的心脏细胞差点死掉!”康睿抱怨。
“对不起嘛!”虽然她理亏在先,但她都已经认错了,还要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