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等、等,他…他是谁?”彤弓如坠五里雾。
唐亦晴没有正面回答,只抓住彤弓衣襟,哭倒她怀中。
“我告诉他了…『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他怎么不相信我呢?”
彤弓与言嘉圆睁双眼,面面相觑。
“莫非…你是指你的未婚夫--袁之宾?”彤弓猜测。
春晨则傻呼呼地看着三人古怪的表情,尤其听到未婚夫一词时,大大地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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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嘉设法打发走春晨,而彤弓好不容易安抚了许久,唐亦晴才稍稍恢复理智。
“你确定是他?没认错人?”彤弓正襟危坐,严色问着唐亦晴。
她哽咽地答道:“他是我相处了十五、六年的青梅竹马,我岂会认不得他?”
彤弓眉心拢聚。“那他是什么意思?干嘛要装作不认识你呢?”
“也许他有他的苦衷。”言嘉发出较为中肯的答案。
“我看该不会打算功成名就后,弃亦晴于不顾吧!”彤弓悻悻然说道。
唐亦晴面色沉重,手不自觉搤紧了帕巾。
言嘉见状,连忙缓和道:“这其中必有缘故,咱们就别妄加臆度了。”
“无论如何,”彤弓倏地起身,义正辞严地。“这件事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假使那个袁之宾真敢做出这种抛妻的行为,我绝不会饶过他。”
彤弓握实拳头,一副随时准备修理人的模样。言嘉莫可奈何,推着彤弓出房。
“做什么?”
“如你所言,袁之宾作为的前因后果我们都不甚了解,你贸然在亦晴面前说三道四,不是徒增她的痛苦吗?”
“我是为她抱不平!”彤弓瞟瞟关上的房门,长吁而叹。“她持刀谋刺我、被迫下嫁于我,皆是为了那个袁之宾。她曾经说过深爱他的一言一语,我迄今还历历如绘。你说,我能容许袁之宾背叛她吗?”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言嘉做了最坏的假设。
“难道时空的间隔真无法维持一段挚爱?”彤弓望着他,想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因人而异吧!”
“如果是你呢?”
“你觉得呢?”言嘉不认为彤弓不懂他的心。
“倘若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们依然是这样的关系;倘若我们必须分隔两地,你仍然会爱我如昔?”其实,彤弓与唐亦晴一样,都怀着一颗忐忑惶恐的心。
“我以为你应该最明白。”言嘉拥住她,牢牢的双手仿佛在诉说他誓言的真实性与恒久性。“时空的阻隔若是我变心的因素,现在你不会在我怀里。彤弓,这一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如你一般铭刻在我心版,千山万水,千年万载,我不可能再爱上你以外的人。”
盈在彤弓眼里的是忻悦的感动,她任泪水滑落,一字一句地回应:
“这些话我也给你,除你以外,地上我再无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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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嘉与彤弓在会馆前东张西望着。
“你认为他会住在这里?”彤弓问道。
“参加乡试或会试者,大部分都住于会馆,从这里着手应该比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