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四火’自愿让人看,否则永远没人知道‘四火’长得如何。”留有小胡须的中年男子又继续讲道。
“为什么?”听得津津有味的徐仲凯打个岔。
“墨镜。‘四火’几乎是戴着墨镜出没,算起来墨镜是‘四火’的标志。还有啊…”他降下音量“‘四火’的左手臂上有刺青。”
“刺的是什么图案?”这次换程御仁问。
“‘四火’各自的名号,以火为图腾。”
“没想到‘四火’有这么大的来历。”徐仲凯用食指摩挲着唇瓣道。“真看不出来会是在一年多以前救过我的人。”
“‘磷’护法曾经救过你?!”中年男人语气显得高亢。
“是啊。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徐仲凯蹙着浓眉询问。
中年男子意味深长地摇头又叹口气,拍拍他的肩。“可能你不晓得,在道上有人给‘四火’封为‘正义的天使,也是极端的恶魔’。”
“什么意思?”
“意思是,‘四火’不但可以救你,也可以毁了你。”中年男人严肃的说。
徐仲凯听后,背脊一阵寒栗。哇塞,好可怕的人啊!
一旁的程御仁一言不发,托起下颚,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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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卑鄙小人PUB”店内,烟味与没听过的音乐弥漫其中,混着烤烧饼的面包味,闻起来令人兴奋。
“‘磷’护法,坦白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无论如何,基隆码头那块地,我们‘南派’是要定了。”“南派”老大摆出打开天窗说亮话的神情。
开玩笑,给你们还得了,那台湾不就成了走私王国。“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蓝欣换上一张极为冷酷的脸孔问道。“有胆子就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次看看。”
“南派”老大隐隐的泛着不安,眼神闪现着警戒,他强作镇定“要说几次都可以。”感觉“磷”的锐利目光已穿透他的心。
蓝欣摇头,又是冷笑,令“南派”老大的后脑勺已经紧张的冷汗直流。
须臾间,两方人马陷入互相对峙的地步,只要一个不小心碰触到火苗,便会动起干戈。
冷不防从蓝欣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今他的呼吸一窒。
“放开我,让我过去,我要见‘磷’护法一面。”
程御仁?!他这偶像明星不好好待在摄影棚录影、唱歌,取悦大众,跑来这龙蛇杂处的地方做啥?蓝欣微侧过身,挑高一边眉头,起了狐疑的心思,但她依然维持镇定,藏于墨镜下的双眸眯成一直线。
“你找我有何事?”蓝欣隔着人墙说道。黑边墨镜反射出锐利的光芒,她还是一样那么冷酷且面无表情。
当他们两人四目对望的那一瞬间,蓝欣和“磷”的脸重叠在一起,程御仁怔愕,问着自己,会是同一个人吗?发型确实是一样的…错不了,而两瓣相同孤度的唇片也没错,除了眼睛瞧不出外,要说什么地方不同…就数“磷”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与声音是那么地冰冷骇人,像是一手掌握着幽深地狱的破坏神,他们是同一个人吗?他迷糊了。
夜深了,孤星伴着一弯眉月点缀在窗口,透过月光的投影照在“磷”的黑色镜框上,闪闪发亮,无奈程御仁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完全震摄于“磷”的压迫之中,眼光无法自“磷”威风凛凛的身姿移开,就这样僵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