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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5)

这想法一窜盼男脑里,猛地教她痛心焚起来。

“盼男,你怎么了?”尽管乐声是那般动人,天还是发现了好友的异常。她伸手握住盼男的手,冰冷的温度令她吓了一

“咦,没想到你对钢琴乐曲这么有研究,一听就知是贝多芬的名曲‘情’。不过,你指的是旋律好,还是演奏者的技巧佳?”盼男嘲地斜瞄向她。

再多的苦、再的怨恨,再大的不幸,都属于那个叫楚安平的。不她和她有着什么样的牵扯,她江盼男都没必要背负属于楚安平的一切。

这念激起盼男内心极度的愤怒,如地底急释放的能量,威胁要从全的每个孔爆发来。

一方面是还无法接受前世今生的想法,另一方面则是对命运不公的烈怨恨,致使她无法压下心的怒火逐渐升起。

然而,摊在前的事实不容他们逃避。当宁旎旎穿着那袭充分显她年轻姣好的材的珍珠泽礼服走到舞台中央行礼,抬起她婉约贵的绝容颜,以那双如同天使般丽的湛蓝睛望来,盼男猛地气,倒是边的张德女显得格外平静。

“盼男,你不舒服吗?”她以自温偎她抖颤的躯,伸手臂环住她。

司仪的话,让盼男不由自主地将光传向张德女,他脸上有着同她一般的错愕、惊讶。在两人会的眸光中,他们看到彼此对刚才那段诡奇经历的余悸犹存。就像所有遇到不可思议事件的人们一样,先是惊疑不定,以为是自己的妄想,及至事件一滴的确定,证明并非妄想,心里的惊骇莫名也越发烈起来,极力挣扎着想要排拆。

这实在奇怪,盼男极力克制自己。她一向安贫乐,很少去嫉妒别人拥有的好条件,怎么却被这几乎要夺走她理智的怨恨牵着鼻走?刚才的经历如一枚炸弹在她良善的情炸开个窟窿,宁旎旎的现更像是在她发炎的伤上撒盐。

“承蒙夸奖,愧不敢当。”天先是谦逊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其实,我对这些音乐的了解跟你半斤八两,要不是这本小册上有写,我是决计说不来。”

对于舞台上,端坐在钢琴前,散发着无与比魅力的娴静少女,盼男心里说不来是怨、是恨、还是妒。

这么想后,盼男

敲动的乐音带起的每一个音符,都是激越的前世记忆的脚印,唤醒盼男为痛苦所封印、隐匿在记忆里最最暗的怨灵。耳边仿佛能听见宜蓉那优的声音,细致、缠绵地唱着:“太,一般的敬崇仰慕,你驾着阿波罗的金车,直奔我心,驱离幽黯的悲伤…”

她得到了属于她的一切!是不是在她死后,季晴也如愿地接收了原属于她的齐韶的?盼男心房绞痛,若不是还有一灵犀存在,几乎要为苦涩酸辣的嫉妒之火所吞噬。

只有真正痛过的人,才知什么叫作疼骨髓吧?

她得意洋洋地煽了煽在大厅拿到的节目单。

好友及时提供的温情,如冰天雪扑灭了她的心火。盼男机伶伶地醒悟,她差一就在怨恨里灭

“至于旋律好还是技巧好,我觉得两者都很不错,反正我的耳朵是没本事听那么细的东西。只要演奏者不要弹得太烂,就算弹错一、两个音,我也听不来。”

她一如往昔丽,有若仙的雪颈,撑若迷人的鹅脸,清纯的容颜辉映着养尊优的气质,活脱脱的一个天之骄女。

轻快的“牧童短笛”旋律更然而止,在另一波烈掌声之后,是那首如回风与云般缠绵的“恋”

“…谢谢各位烈的掌声,在比赛揭晓之前,我们有幸请到驰名国际的钢琴演奏家宁旎旎小,为各位演奏两首中国作曲家的作品。贺绿汀先中的中国曲风经典作品‘牧童短苗’,以及三O年代上海一位十七岁少女楚安平所作的“恋’。后者与宁家渊源颇,本音乐会有纪念这位早夭的天才少女的意义。现在让我们以烈的掌声迎宁可旋旅小…”

这不是间接造成安平饮恨的宁季晴吗?若不是她隐藏了安平的信,或许安平能和齐韶碰面,躲过神鹤的追捕,也就不会发生安平意外坠河亡的事了。

盼男噗哧一笑。

加上指间弹奏妙音符,比起前世的技巧更趋完圆熟。邢原该属于安平的梦想…成为世上一的钢琴演奏家,却在季晴的来生实现了,这教为安平来世的江盼男情何以堪?

盼男知她说的是实话。

然而季晴的自私,却让她怀着对情与梦想的破灭和遗憾,被迫抛下手可及的幸福,溺死在苏州河里。比起写那首歌时的心情更加痛苦百倍。

“贝多芬的这首‘情’真是不错呀。”天边鼓掌,边对旁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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