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男尴尬的半死,他们正站在走道中央,不少观众先后拥进来,春天的举动顿时成为众目焦点。
“好啦。”春天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收敛住狂笑的冲动,然而晶亮的眼眸仍有隐藏不住的笑意。“我们先坐下来再说。”
“我不要。”盼男仍惊慌地想逃。
“盼男,别这样嘛。你们也算有缘,才会在这里碰上。人家又没对你做什么,干嘛畏如蛇喝呀?”春天粗鲁地拉着好友。
“我才不…怕他呢!”
话都说得哆哆嗦嗦的,还嘴硬!
春天嗤之以鼻,干脆将盼男扯到身边,再一个用力把她推进张德女怀里。
“春天!”盼男手忙脚乱地从张德女极富弹性的男性身躯上移开,一张粉脸涨成桃红色。
“我们快点坐下,免得挡到别人。”春天不理会她的恼怒,把她按在张德女旁边的座位上坐下,自己坐进靠走道的座位。
盼男别扭着,心里可把春天给骂掺了。
“你…你后来看了别的医生了吗?”张德女一时不晓得说什么,想起那天盼男坚持要找女医生的事,担心着她的不明病症不知解决了没。
天呀,怎么不干脆教他杀了她?居然问她这个问题,要她怎么答呀?盼男羞恼地恨不能挖个地洞,将头脸埋进去。
春天提供的葯膏堪称神奇,擦抹了一星期左右,搔痒的感觉几乎没有了。她依照春天的交代,保持干燥舒爽,毛病没有再犯,身心轻松了不少。
“那件事呀…”春天看出盼男的难堪,替她解危。“没事了。对了,张医生和盼男不是只见过一次吗?居然一照面就认出盼男来,还叫得出她的名字?”
张德女闻言,俊脸泛起一层红晕。无法解释心里的感觉。打从见过江盼男后,属于她的纤瘦清丽身影,便一直盘踞在脑中不曾褪色。他曾考虑去找她,却碍于横亘在两人间的陌生,觉得太过唐突而作罢。没想到令晚会在这里遇上她,一时情急才喊住她。
“江小姐耶天匆匆跑走,我一直担心…”他抓住脑中最快浮上的思绪业借口。
“张医生真是位尽职的医师。”春天打趣。
德女颊上的红晕更炽。他微抬眼皮,越过盼男打量她的同伴。
“小姐是?”
“我是盼男的好友,我叫春天。”
“春小姐…”
“拜托!”春天嫌恶地瞪他。“请喊我春天就好。”
“是,也请叫我张德女就好。”
“你的名字好奇怪,是谁取的?”春天直率地问。
“家母。我不觉得有何不妥。”
“难道你都没有过…困扰?”春天不讳言地问。“例如盼男,就把‘张德女’误认为是女医师的名字,才会找你看病。之前没发生过这种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