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说,我只是请假…”
“请假?为什么?”春天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几乎要跳出眼眶,贴到盼男脸上查个究竟。
“你那么好奇干嘛?”盼男不自在地推开她,自顾自地往卧房走去。
春天还不死心,跟在后头。
“哪个作家不好奇?这可是我们赖以为生的职业本能之一喔!教我不好奇,不是要让我去喝的北风吗?”
“我以为好奇是记者的职业本能,怎么变成作家的?”盼男不理会她,当着春天的面关上浴室门。
“作家必须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如果没有一颗好奇心,怎么有心情主观察人事物?托尔斯泰就说…”
棒着门传来春天响亮清澈的娇啼,盼男可不想听她长篇大论下去。
“春天,你让我安静上个厕所好不好?”
“好嘛。”隔着门传来她委屈的应答,活像个闺怨甚深的黄脸婆。“可是等一下不可以再推托,要老实告诉我喔。”
“好啦。”
“那我去帮你准备一些冰饮。”她甜蜜又体贴的声音渐去渐远,得到一些清静空间的盼男,坐在马桶上莞尔。
真拿她没法子呀!
如厕过后的盼男,觉得那部位又痒了起来,只好沾了些止痒的软膏擦了一下。跑了医院一趟,问题还是没解决,真是令人沮丧呀。
走出卧室,果然在客厅发现她亲密的同居人兼密友春天已准备好清凉消暑的罐装饮料。
“怎么不是红甘蔗芦笋汁?”盼男纳闷。昨天还见到冰箱里满满都是,今天却换了牌子。
“二婶送来一箱芦苔汁。我中午喝时,觉得味道不错,不但清凉降火,还养颜美容晴。”春天在两只擦洗得晶亮的水晶杯里放了几个冰块,把芦登汁易开罐递给盼男。
后者想也不想地接过来,运用其蛮力打开拉环,才送回给她。
春天真的很奇怪,说她没力气嘛,平常一些重的东西又难不倒她;追根究抵就是她的手指太纤细了,才会拉不动拉环吧。盼男嘲弄地想。
“加冰块更好喝。我就觉得红甘蔗芦笋汁太甜了点,下次咱们也加冰块喝。”春天絮叨地念着。
盼男希望她继续念她的饮料经,最好念得忘了她的事,可惜天不从人愿。
“盼男,你说你为什么请假。”
盼男咬着吸管的嘴僵了一下,警戒地看向春天那最优闲中透着精明的模样。
“没什么。”
“没事你会请假?你这个连特体都舍不得请的工作狂,会为‘没什么’而请假?”春天的脸上大大写着不信。
“你就一定要追根究底吗?不能体谅我有难言之隐?”那部位还痒得难受,盼男实在没心情跟她哈拉。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对我说?”春天的声音温柔下来。“我们是朋友,任何事你可以告诉我,让我帮你想办法。”
“春天…”对上好友真挚的眼眸,盼男一时语塞。
好吧,春天那个鬼才,说不定真的有法子。总比她再去找医生,面对另一个陌生人说那种事要好。
“我是去医院…”
“医院?你生病了?”春天紧张了起来。
“你别急…”盼男轻叹口气。“我是去妇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