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媛随即用手机拨了电话给她投保汽车保险的朋友。
在她讲完电话后,立勋也替她和自己的车上好锁,他来到她面前,把她的车钥匙交还给她“走吧!”
“去哪儿?”
“你这一撞,我的眼镜毁了,眼角也受伤。你不必陪我去敷葯或者赔我一副新睛镜吗?”
立勋并没有近视,只是有轻微的散光,所以晚上开车才会戴眼镜。
允嫒看了眼他眼角的伤口,还在流血。“去医院吗?”
“那倒不用。到葯局买个葯,贴个OK绷就行了。不过,得马上去配副眼镜。”
她迟疑了一会,从皮包里抽出一张名片给他。“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把帐单寄给我。”
他接过名片,瞄了眼便往口袋一放。“那太麻烦了。”他拉着她的手往人行道走。“前面有家葯局,待会得有人帮我擦葯才行;而附近刚好有家眼镜行,老板是我朋友。”
“喂!你…放手,我自己会走。”允嫒很火大,可是还是勉强忍下,现在不能把他们的关系弄得太僵。
立勋像没听见似地,依然拉着她,只是把脚步放慢了。
“喂!我说…”
“奇怪?我明明记得是在这边…怎么…”他左右张望着,故意打断她的话。
“我会陪你去,你是不是可以把手…”
“啊!在对面。”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走,过马路。”
允嫒转头看向对面。
这时,他松开她的手,改而环住她的肩,搂着她一起过马路。
允嫒又是一阵错愕。
她试着想挣脱他,可是他却不着痕迹地将她搂得更紧,感觉像是一位绅土正保护着女士的安全似的。
他的神情轻松、自在,完全没当她是个陌生人。
允嫒觉得他这人太随便了。他怎么可以对一个陌生女人这么又牵手又搂肩?他果然像汪心纶所说的,自大、花心、完全不尊重女人。
包气人的是,她的手可是从没被男人这样拉过,他竟敢这么擅自搂她,太可恶了!允嫒在心里直嘀咕着。
然而、在她不甘心的气愤中,好像还有另一种矛盾的感觉…似乎是种呵护。
“我在这里等你。”立勋一到葯局的骑楼,就迳自在骑楼内的休息椅坐下。
允嫒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要她进葯局买葯来帮他擦。
允嫒闷不吭声的跨进葯局,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她不可能这么任他摆布的。
许久,她买了葯出来。
“你准备让我贫血?还是让我失血至死?”他冷言冷语地道。
“流点血有益身心健康。”
“你不帮我擦葯吗?”他看她把葯递给他。
“我…不会擦。”她板着脸。
立勋笑了笑,接过她手上的葯,开始拆包装。“人家说‘美丽和智慧成反比。’真是这样吗?连擦个葯也不会…”
气死人了,敢骂她智商低!
舒允嫒又从他手中把葯拿回来,坐在他面前,开始替他清理伤口附近的血渍。“你的伤口得消毒,再上葯。”
她拿起双氧水“你眼睛不闭上吗?”他一直盯着她看,她感到很不自在。
“害羞?”
“哼!如果你不怕双氧水流进你眼睛,那你就睁大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