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他哼了一声。“上星期五,我带着它快一个星期了。”
上星期五?!妮可被杀的隔天?在他追着我到海边之前?我张大嘴呆掉了。
他把一根手指放在我的下巴下面,轻轻一推合起我的嘴。“我那时候就涸葡定了。星期四晚上一看到你就知道了,你那天坐在办公室里,头发绑成马尾,穿着那件小小的粉红色圆领上衣,所有男人都哈得要死。我发现被杀的不是你,高兴到膝盖都软了,我当时就了解这两年来尽量躲开你的努力全都是白费功夫。我那时候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得到你,所以隔天就去买了戒指。”
我努力吸收这件事。当我忙着保护自己的心、等他决定用“我知道他可以爱我的方式”爱我的时候,他其实早就下定决心,而且一路努力想说服我!现实世界又改变了。以这种速度,到晚上我可能再也搞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想了。
男人跟女人可能是同一个物种,但这又再次活生生地证明,我—们—完—全不—一—样。不过无所谓,至少他在努力。他买了棵灌木给我不是吗?还有一只美呆了的戒指。
“你今天要做什么?”他边吃早餐边问,今天吃的是炒蛋、吐司、热狗。我吃的量只有他的三分之一。
“不知道。”我的脚勾住椅脚。“我很闷,不过会找些事情做。”
他一缩。“我就担心这样。去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上班,至少我可以确定你安全。”
“我没有恶意,但坐在你的办公室比蹲在家里更无聊。”
“你很强悍,”他毫不同情地说。“绝对承受得了。”
他绝不接受“不”这种答案,他在这方面的纪录一贯如此。于是我忽然觉得刚才在地上翻滚让我的左臂又痛起来,所以他必须帮我化妆、遮盖我颧骨上的瘀青,而且我的头发怎么都弄不好,所以他得帮我编辫子。试了两次之后,他小声骂了几句脏话。“好啦,够了吧。你对我的惩罚应该够了吧。我们必须出门了,不然我会迟到。”
“学学编辫子也不错啊,”我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他。“我觉得我们的女儿有一天一定会想绑辫子,而且会要爸爸帮她绑。”
无辜大眼加上小女儿的联合攻势,让他几乎融化,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他一定是铁石心肠,才承受得住这种双重攻击。“我们全生男孩,︺他赶我站起来。“不要女孩。我需要援军,再让你增加同类,我会全军覆没。”
我刚来得及抓起我的笔记本,已被他一路催着走进车库,把我硬塞进白色福特。要是我得整天待在警局里,那我最好仔细研究我的线索。
我们开到市政府,他带我进警察局,我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魏警员。他穿着便服,我猜他应该刚值完班。他停下来跟我打招呼。“莫小姐,我好喜欢你送来的甜点,”他说。“要不是我刚好值班到比较晚,可能根本吃不到,真是因祸得福。”
“喜欢就好,”我微笑着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想问一下你在哪里健身?”
他略微讶异,接着顾盼自得一番。“基督教青年会。”
“等这件事结束,我可以去上班的时候,我想请你来好美力看看。我们有很多青年会没有的课程,而且器材都是一流的。”
“我上星期到处看过了,”他点头。“感觉很不错。”
怀德用身体轻轻推我向前,我们快走到电梯转角的时候,我扭头越过怀德大声对魏警员说:“那先再见喽。”
“别再像只花蝴蝶好不好?”怀德不悦地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