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赞美你的报告。”
“是吗?”她不由得微笑。
“你讶异吗?”
“不讶异。”
“对你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
“工作方面,是的。”
他凝视她,她再次心湖荡漾。他真英俊,几天不见,他比她记忆中还英浚“你的回答有点奇怪,你哪一方面缺少自信?男人方面?”
在他的逼视下,她双颊开始赧红。“我真的该走了。”她伸手要拿皮包,可是他抓住她的手腕。
“我还没有说你可以走。”
“没有老板的恩准我就不能走吗?”
“老天,你好像当我是奴隶头子。”他懒洋洋地说。
她望着他握著她手腕的手指,胃在古怪地抽搐。
他真无聊。他累了、觉得无聊了就来逗她。她一点都不觉得好玩。她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他握得更紧。
“你为什么在男人方面缺少自信?”
“是你说的,我没说。”幸好她的声音还很正常,她的脉搏则极不正常。
“你引起我的好奇心。”他的手仍握著她,放经了力道,拇指来回轻抚她手腕。
“是吗?”她的声音有点不正常了。该死,他还要捉弄她到什么时候?
“你唯一的工作经验是在乡下的图书馆做事,那种不花脑筋的工作简直不能称之为工作,可是你一来这里很快就进入情况,比我预期的好得多。”
“今你失望了?”
“我失望?为什么?”
“我觉得你认为我不能胜任这个工作,现在你失去一个嘲笑我的机会。”
他灰色的眸光跳动著,脸上挂著似笑非笑的淡淡笑容。她从经验中得知,危险了,
他开始不经意地散发魅力了。
她抽回手拿皮包,郑重警告自己不能再当傻瓜。上次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
他松开领带,打开一颗衬衫的扣子。“如果我以为你不能胜任,就不会要你来工作。
你以为我会随便雇用一个人,让他来破坏我事务所的名声,或搞得其他同事怨声载道吗?”
“有道理,谢谢你没有低估我。”现在和他隔了一点距离,他也没有碰她,她的神智还算清楚。
他仍盯著她看,好像想把她看透。“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阻止你趁机占我们家便宜,因为你需要钱修理你们约克郡的老房子。可是你又不像是个虔诚的机会主义者。”
他柔声说:“你能为我解惑吗?”
她背起她的皮包说:“也许是你的职业训练,使你以为每个人每件事都是按逻辑按规则走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也许有一定的法则,人却不然。”
“不见得,很多杀人犯杀人的动机都有逻辑可寻,不外是为了钱财、仇恨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