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萝咽不下这口气,向前一把使劲揪住他的衣衫“你太可恶!”
西门澈一扭,甩掉她的手“不是我可恶,是你骨子里早已渴望这样的热情与温柔。”
金时萝双拳紧握,嘶声大叫:“没有,我没有…”
“没有!?”
西门澈再次一把将她拉回怀里,粗暴地、凶狠地吻住她的嘴,她错愕震惊地张大眼睛。
不!不!绝不容许再给他机会羞辱她!
她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出其不意地咬住他的唇,痛得他马上放开她。
西门澈摀着被咬痛的嘴唇,无法置信地瞠大眼睛。
竟然有女人敢这样对他?
此事要是传了出去,往后要他如何在花街立足,在兄弟面前如何立威?
睁大一双怒目,他逼近她“真是个欠教训的女人。”
他可怕的面孔,吓得金时萝转身拔腿就跑,讵料一双大手揪住她的头发,痛得她眼泪如骤雨般飙了出来。
“好痛,好痛!”她双手抱着头大叫,无奈地往后退,一直到贴上他的胸膛“放手!”
“要我放手,可以,说对不起!”他威胁她就范。
“不,我偏不说。”她泪如雨下,却仍倔强地咬紧牙根。
“当真不说?”他愤怒地干笑。
“就是不说。”
真是个倔强又顽强的女孩,西门澈怒不可遏的一手圈住她的脖颈,将她身体扳向他,双手用力往她脸颊一夹,嘴唇强势地吻了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就是闪过她的小嘴,然后放开她。
他露出得胜讥讽的冷笑凝视着她“我不会笨到送上门让你伤害我。”
金时萝气急败坏的杏眼圆睁,她失去理智,小拳头像雨点般搥着他的胸膛,发泄满腔怒火“可恶的东西,欺负我!”
西门澈文风不动杵在原地任她发泄,她使尽吃奶的力猛搥他坚实的胸膛,但挨打的人没有一丝痛的表情,施暴的人却双手痛得发麻、发酸。
“发泄够了吗?”
他薄唇微扬,露出讥讽的笑意,像是故意激怒她,彷佛被她发怒的样子逗乐。
金时萝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是他愚弄的玩偶。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没有人会这样愚弄她,而今,却是她自己送上门找羞辱。
西门澈来到她身旁,睥睨着她“往后要玩游戏之前,最好看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自以为玩了对方,殊不知是自己被人家玩弄在股掌中。”
一股颓丧、悲愤的刺痛感,正沿着金时萝的背脊蔓延。
她只是想买回失窃的画,却连这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她万分沮丧地紧咬着牙,倔强地挺直背,走到办公室的门边,低着头,手握着门把“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真的不应该自负的以为可以胜过你,不过…”
她用力地吸口气“我还是希望能买回那三幅画,因为那是我爷爷留下来的。”
说完,她打开办公室门冲了出去,低着头一直冲出专卖店的大门,闯进门前围观的人群中。
她的举止惊愕了专卖店的店员,也怔住正在包围女王的路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