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啾他,伍春风随即咧开惨笑。“完了!夜这么深了,你还守在我这儿,看来我这回麻烦大了,是吧?”
“很高兴你还有余力说笑。”摇头苦笑,千岁以衣袖小心翼翼地帮她拭去额上冷汗与颊上泪痕,动作轻柔至极。
愣愣的承受着他的柔情照料,她蓦然回神哀叫“糟了!糟了!你对我这么温柔,可见我真的很惨了!鸣…你老实说吧!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就算是在这种心情凝重的时候,千岁还是忍俊不禁地被她的话给逗笑出来,掌心往玉额上轻轻一拍,笑骂道:“还说不上是不治之症,不过也是挺棘手的就是了。”
“棘…棘手?”勉强忍着那剧烈疼痛,伍春风嗓音微颤咬牙问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定定看着她,千岁叹气“唉…你中了蛊毒了。”
“蛊毒?”尖叫出声,她简直不敢置信,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杜怀安?”就她所知,近日她身边拥有蛊毒的人就只有杜怀安了,而且那蛊毒还是她去苗疆取来卖给他的。
“咦?”惊疑一声,伍阳天纳闷了。“你怎么和千老板一样,一下子就知道是杜怀安搞的鬼?”难道是他比较笨,所以猜不出来吗?
没心思去回答爹亲大人的疑问,伍春风气极了,愤怒叫道:“姓杜的干嘛给我下蛊毒?”好个杜怀安,下次让她遇到,非整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就要问你了!”同样不明白这个疑问,千岁横她一眼。“该不会是你欺骗人家感情,人家找你报仇来着?”她这女人总在旁人面前装得一副大家闺秀样,骗得众人爱慕倾心,说不得那杜怀安就是被她骗去感情又无法得到她的芳心,于是就发狠给她下蛊了。
“见鬼!我骗谁感情了我?”火气一起,腹内剧痛似乎反而稍减,她忿忿骂道:“我对所有外人态度都是一个样儿的…”顿了顿,又狠瞪他一眼,很快地又补上一句。“除了你!”
“那我还真是荣幸呢!”微笑接腔,其实心底很乐她的“另眼相待”
“呃…现在问题不是这个吧!如今当务之急,是该想办法解开春风体内的蛊毒啊!”急着把话题转回来,伍阳天实在搞不懂这对年轻人在想什么,攸关性命的事不谈,反倒斗起嘴来。
闻言,伍春风不由得暗恼地喃喃自语。“可恶!这真是作茧自缚…”
耶?怎么女儿和千老板默契这么好,连用词都一个样儿!
伍阳天被他们两个人搞得真是满头露水,正想问个详细,千岁却开口了…
“据说中了蛊毒,除非找下蛊者解除,抑或是对方死亡,否则至死都将受体内蛊毒所制,无法摆脱。”眸光阴冷,他神色酷寒。
“而众多蛊毒中,又以『金蚕蛊』最为凶恶,水淹不死,火烧不灭,侵入人腹内至发作后,不到一个月便将啃光人的肠胃,最后终将破肚而出,回到以鲜血喂养它的主子身边去。”伍春风白着脸,将之前她到苗疆以一袋金叶子与那养蛊苗人交换“金蚕蛊”时,对方殷殷切切嘱咐的一番话缓缓道出。
“所以?”凝望那燃着愤怒炽火的眼眸,他等她答案。
“毙了那姓杜的!”森寒冷笑,伍春风可不是吃斋念佛的。哼!耙对她下蛊,自然就要承受她的无情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