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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你再和他单独见面,管好你自己!”
一直以来,他以为和月虽然外表冷漠,不苟言笑,但始终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骨子里定是温柔害羞的,谁知今日一见,脾气拧得像头牛不说,一张脸冷得比千年寒冰更甚。
这样的和月他还是第一次见,心里不免惊讶“韩畏的事爹会解决,你安心做你的新娘吧。”
“无论如何…”
南宫清打断“无论如何你都得嫁,不要以为爹疼爱你,你就无法无天!”
“疼爱?”南宫和月冷笑“你这些年来所做的,自以为就是疼爱吗?!偶尔送些东西过去,对外声称我是你最疼爱的女儿…这样就是疼爱了吗?我娘和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娘躺在床上,却被你其他的女人嘲讽奚落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失去娘后,你关心过我吗?不过是将我孤零零地抛在那间满是死亡气息的屋子里,每天送去吃的,让我不被饿死,在你突然想起的时候让你看一眼而已?你疼爱我?别说笑了!
“你之所以在物质方面给我的比其他人多,难道不是因为以前有仇家来杀你的时候,你为了自保将娘推出去做挡箭牌,而逃过了一命,才内心里为了不使自己觉得卑鄙所做的所谓补偿吗?!”
一席话说得南宫清的老脸青一块紫一块,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娘…如果不是因为受那人一掌,绝不会那么早死!她躺在床上养了两年,你去看了几次?临死也不见你来,我看,不是你忙得不能来,而是没有脸来见她!”
“住口!”南宫清恼羞成怒,冲上前一巴掌便打过去,只见南宫和月嘴角流出血渍,左边脸颊立时肿了起来。
南宫和月再度冷笑,似乎那一巴掌不是打在她的脸上,丝毫没有感觉到痛,她感觉到的只有快意。憋了这么多年,终于讲了出来,没想到这种感觉竟如此爽快。“怎么,我说中了你的心事?”
“你…”南宫清气得快吐血,这个犀利、胆敢反抗他的女孩就是那个柔弱的七女儿吗?他突然不认识了!
“我亲眼看到的,你能否认得了吗?”南宫和月道。
虽然那一年她只有六岁,可是当时的记忆是那么的异乎寻常的清晰地留在脑中。
南宫清胸口巨烈起伏“…你即使搬出这些陈年旧事,也别以为我会看在你娘的面上退婚,这门亲你嫁定了!”
“我从来不以为搬出我娘,你就会改变主意,我娘…不过是你的挡箭牌而已。”
“你这个不肖子!”南宫清抬手,才要挥下却被她淡定冷凝的目光直视,令他无法打出那一掌。
“你最好死了那条心。”他垂下手臂。
“除非我人也死了。”
“下去!”南宫清没好气地道。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女孩他会搞不定!
“是。”南宫和月恭敬地道,仿佛刚才不是在争吵,面是父母间贴心的谈话般轻松。“那么,女儿告退了。”
语毕,转身轻移莲步,跨出门槛,正见刘管家守在门外,一脸错愕地望着她,子诩忘了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