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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穿这一次呢。
不顾和月的冷淡,南宫清硬是拉着她又聊了好半天才放她走。
才一出秋水阁,她便深深地吸了口清凉的空气,她无法忍受刚刚那股即将窒息的气息。
弄不明白为何原来她可以相安无事地盼望离开的这一天.随着大婚的临近,她越来越沉不住气,抑制不住想要马上逃离,在南宫家一刻她也待不下去…
每当见到爹,她就难以抑制地想起六岁那一年的事…
那一天她与娘亲玩游戏,她于是突发奇想地躲到了娘亲的衣柜里,庆幸一定可以赢得这场游戏,得到梦想以久、的小白兔。等了好久才听到门外有声音,她紧张地弓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接着又有人进来,尔后便传来争吵声。
她想推开衣柜出去,可是…爹的声音好吓人,于是她又犹豫了。
悄悄推开柜子的一角,打算看能不能偷偷溜出去,可是外面的情况把她吓坏了,她看见爹生气地将娘的衣服扒光,狠狠地将娘抛到床上…
她吓得急忙关上柜子,只听得见外面是娘亲哀求的声音,和爹狂暴却短促地喊叫,间或难听的话…
每当想起这些,她就不能自已,她不知道究竟怎么了,等到终于熬不住跳了出来,房间里只剩下娘亲一个人默默地在哭。和月忘不了娘见她突然出现时那错愕地流着泪的脸,紧接着被揽进怀中,娘大声地哭出来…
她记得娘不停地哭,不停地向她说着对不起。但是她知道,对不起的是爹,不是娘。
“小姐…”晓玉温吞的话打断她的思绪,她侧头,却正瞥见远处并肩而行的韩畏和南宫红露。
南宫和月远远地一望,立时收回视线,再没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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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玉,将这幅画拿去烧掉。”
才进望月居,白裘还未脱,南宫和月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她拿起放在书旁的一卷画轴,递给晓玉。
“啊?”晓玉张大嘴巴,这不是夫人的画吗?“真的要烧掉?”
南宫和月望向空荡荡的门外“去烧了它吧。”
如果能连同心中的图像一并烧掉,她也会将那烧成灰烬。
“…是。”晓玉一步三回头,生怕小姐临时改了主意,后悔起来。
即便脚步再慢,到房门的距离并不远,望着高高的门槛,晓玉踏了过去。
隐约,她听到房间内的叹息声,既是舍不得,又何必烧掉?
晓玉摇头,不只她,大概所有人都弄不懂小姐的心思。
大概是画花了的画儿吧?怀着好奇心,她悄悄打了开来,一见之下不由得惊呼,愣在当场。老天,这是…
“晓玉,你在干吗?”
韩畏踱步过来,老远就看见晓玉傻傻地捧着一幅画愣在那儿,不知是怎么了。
“啊?”将画轴两面相扣,呈在眼前的竟是与画中一漠一样的脸,晓玉不禁头痛了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韩畏问,她的脸好像痛苦万分地皱在一起。
晓玉没底气地笑笑“我没事。”才怪!
韩畏见她如此表情,不禁笑了,他是鬼吗?这般骇人!“到底怎么了?手里拿的是什么?”
懊实话实说吧?“…小姐让我烧掉的画。”
“怎么了?”韩畏知道南宫和月画的从来都只有她的娘亲一个“可以让我看看吗?”
“啊?真的要看吗?”
韩畏一笑,将画接过来打开,笑脸立时僵住,剑眉不自觉地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