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眼睛仍清亮得出奇,一看便知是意志坚定之人,决定的事不容改变。而两兄弟也知三哥心结,便不再相劝。
“你叫什么名字?”看了一眼绮罗,诚然笑着问道。
“回三少爷,奴婢绮罗。”绮罗回道,心中却在叫苦,腿好酸啊!什么时候让她回去啊!好想坐在地上歇会儿啊!
“看你年纪不小了,进府多久了?”
“半年。”
“半年?难怪!”诚然诧异了一会几;“一直在外园做事吗?”
“是,奴婢一直伺候府中的花草。”有完没完啊!你不累,我还累呢!
“啊!怎么回事?谁碰它了?”九少爷突然大吼道。
“啊!”绮罗吓得打了个冷颤,看到九少爷旁边那株她刚刚栽植完,如今却歪倒在一边,露出根须,那玩意很娇贵,应该是活不成了。
绮罗心虚地看着九少爷青筋暴露的脸,吞吞吐吐地道:“九…九少爷,奴婢…不是有意的,适才奴婢有些害…害怕,就想抓住些东西,谁想…就抓住了它…奴婢…真不是有意的…”
“你…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这是给三哥治病的!你竟…竟然…”九少爷暴怒地指着他。
绮罗吓得一步步后退,惨了!他该不会暴打她一顿吧!不知道可不可以还手?逃跑总行吧!
就在绮罗逐渐向门边退去时,原本怒发冲冠的九少爷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下绮罗可完全傻眼了!准备拔腿就跑的那只脚却硬生生地绐吓了回来,僵在原地再也动不了了。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怎么欧阳家的男子跟别人家的不一样?
“九少爷…你怎么哭了?”再看看另外两位少爷面无表情的样子,绮罗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我…我…”我可不可以哭啊?
“管家,她弄死了我的花!”九少爷突然告状道。
“管…管家!”绮罗一回头,又吓了一跳,不知管家站在她身后多久了?
绮罗怯怯地让出了一条路,让管家进来,惨了!把主子惹哭,多大的罪啊!看来,她得拎包走人了,不!更惨!乱棒打出!
“三少爷,五少爷,九少爷。”老管家神情恭敬地道。
“长叔,什么事?”诚然笑着问道。
“是大少爷请五少爷过去,有急事相商。”
“知道了!”穆然道,声音仍然冷冷的毫无温度。
正要退下的管家对九少爷道:“九少爷,老奴自会给你个交待。”然后对站在门边的绮罗冷声道:“你跟我来!”
绮罗感叹,奴才脸变得真快,对九少爷慈眉善目,转过脸就对她凶神恶煞,感叹归感叹,还是得跟他老人家走。
“啊!”陡然间,绮罗又惊叫一声,身子差点儿跌到老管家背上,幸好她用手撑住旁边的柱子,还好,还好,没有跌倒!真是的!修这么多台阶做什么?
“哈!”刚刚还痛哭流涕的九少爷见到绮罗踉跄的身形,又哈哈大笑起来。两兄弟对他的哭笑随意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过,三少爷诚然也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是够迷糊!
“她有些不一样!”穆然道。
“是有些。”诚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