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云曾告诉过她,如果老妈和大哥都不赞成她和林奇交往的话,她会和林奇一起私奔。
记得当时她听到惜云这番话,还曾厉声的责骂她,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私奔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她突然佩服起惜云的敢作敢当了。
在明知丁季伦是黑道中人的前提下,她不可以也不能让自己喜欢上他。但为何她竟如此期待他的出现,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温暖胸膛、想念他的呵护,想念他的一切一切。
发觉悄悄滑下脸庞的泪珠时,忆雨终于承认原来她对他的感情已经深不可测了。
唉!他不来找她也好,反正今天就要卸下这张假面具,希望她也能同时卸下对丁季伦的感情。
她拭去泪水,开始整理东西,打开衣柜,清一色的男装又勾起了她的愁绪。她怅然的把衣柜门合上,决定不带走任何东西。
她无力的将头抵在衣厨上,任凭自己的思绪在乱纷飞。
突然,她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同时有个硬物抵住她的背脊,一股寒意直袭而来。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臭小子。我劝你乖乖地别动,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是黑狼!他是怎么进来的?她竟没察觉有人进了屋子,真是太大意了。
“黑狼,你想怎么样?”忆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她发现她失败了。
“不怎么样,只不过想送你上西天罢了。不过你别着急,我不会一枪就毙了你,那太便宜你了,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滋味。”
“你别乱来!”她的心里不由得起了阵寒意。
黑狼突然抓住她的左手臂“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手很令人厌恶?要不是拜它所赐,我怎会被毒蛇耻笑?要不是它,我又怎会颜面扫地?这是它该付出的代价。”他咬牙切齿的说完,将她的手臂往后反折,继而使劲的向上一推。
“啊…”痛彻心扉的痛楚令她跪倒在地上,右手本能的紧紧护着左肩。
“怎么,这样就痛得受不了了?才刚开始呢!黑狼阴恻恻的眼眸更见凶恶。他收起手枪,掏出一把锐利的小刀“我可没忘记要顺便好好地‘疼’你的右手一番。”
忆雨闻言,迅速逃离他身边退到墙角,左手的剧痛突然激起她的斗志,消失的冷静此刻正一点一滴重回大脑。
看着黑狼渐渐逼近的身形,她在脑中迅速思考对自己最有利的反击方法”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下一瞬间,两条人影不约而同的冲向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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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季伦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揉着因宿醉而微微作痛的额角。
这三天来,待PUB打烊后,他总会以酒精来麻痹自己。
但酒入愁肠愁更愁,他发现愈是努力抗拒它,脑海里那张令他神魂颠倒的容颜,就更加肆无忌惮的盘据在他的每一条神经里。
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袭上心头,带着一丝的不安。丁季伦不知道自己的不安是因何而来,是担心张亦气扬的身体状况?还是担心黑狼会伺机对他不利?然而不安中略带一丝离愁又是为了什么?
他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开他这种玩笑,还是他早习惯了自编自导的荒唐借口,进而迷失自己假戏真做了?
二十七年来第一次有想要将对方占为己有的欲望,奈何…
要不顾一切追求挚爱?抑或是向传统的礼教低头?这一次他真的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