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叹口气。
“不是已经快到了?”步温柔略显困惑的注视他。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昨天还拍胸脯跟她保证三日内必定抵达目的地,莫非现在事情有变卦?会是跟他一夜之间变脸有关吗?她纳闷。
“是快到了没错,不过我想总是有备无患,先知会他们一声比较好。”
连日来的遭遇教他深深体会到天有不测风云的道理,他决定未雨绸缪,免得日后不幸挂在中途,没人继承他的遗志。
他的个性虽然暴躁,但是做事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既然揽下她的事,便不会半途而废,他现在不过是换个方式处理这件事。
仔细想一想,先差人送信回去也没什么不好啦,至少在他们抵达本家之前,信上所交代的事会有人帮他们办妥,迟迟不这么做,那是因为他不想错过任何可以在她面前大展身手的机会,哪怕只是她一记赞许的眼神,都可以让他爽到半夜睡觉作梦也会偷笑。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他“残破不堪”的身躯再也禁不起一丝丝的摧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所以他决定改变策略。
“我们不骑马了,改驾马车吧。”他懒懒地说:心意已决。
“可是你不是说驾驶马车太浪费时间?”步温柔狐疑地望着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
“其实也还好,就差几天而已。”
他这种说法大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言姓点灯之嫌。
“那么,差几天是几天?”她十分担心两位兄长的安危。
“就…天啰。”他打算含糊带过,如果幸运的话。
“什么?”她没听懂,又问。
“就是…天啦!”他故技重施,照样说得不清不楚,存心要她听得一头雾水。
“啥?”她皱着眉头,还是有听没有懂。
被她锲而不舍的精神惹毛了,他破口大骂“混蛋,你耳背啊!都跟你说了是…天啊!”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责任统统推给她。
“哼,还不是因为你,你以为天底下有几个男人受得了你思思叫!”他说得理直气壮。
“你怎么这样?自己想入非非,还迁怒别人。”她咬着唇,觉得十分委屈。虽然她害怕会叫是事实,可是他做人身攻击未免有失厚道.
“你管我啊!谁规定不可以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想入非非的,我就是爱胡思乱想,不行吗?”他不害臊地说。
“你…你下流!”
他讲话都不懂得修饰的吗?她暗恼。
“对啦,我想一下就下流,你对我动手动脚就是合情合理,王八蛋,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碎碎念。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引”她怒斥,柔媚的双眸里瞬间有火光跳动,还有一抹不甘受辱的水光涌出来。
暗少仲怔住,喉头一紧,言不由衷的说:“废话,你当然不可能这么做。”
呕啊,他居然对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没辙。
“那你刚刚还说我对你动手动脚?”她眼里闪过一丝迷惑。
“笨蛋,跟你开玩笑也当真,猪啊你,哈哈…”他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干笑声。
他发誓,自己一定会呕到得内伤,严重一点的话,搞不好一翻两瞪眼,直接滚去苏州卖鸭蛋,最后他的家人会从大夫口中得到“抑郁而终”这四个字,白话一点,简称“呕死”
“你还笑,我差点被你吓死了。”步温柔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