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颖琳狠震了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总算稍稍冷静了下来。
“我知你一时恐怕很难原谅他,但如果他愿意改过,我们是不是该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他试着突破她的心防。
“哼!可以想象。”她的心揪疼了下,不愿去想起前几天在便利商店前他那佝偻的影。
“你跟他谈?”
“可是…”可是他亲手粉碎了她的家,粉碎她对他的尊敬和信心啊!
“到底要谢谁?冠纶,我不懂你的意思。”越说她越糊涂了。
“你知他经常偷偷看着你吗?不论是在公司或家里?”
“嗯?谢谁?”她不明白他的问题重
。
“我跟他谈过了,他只是想见见你、见见妈,如此而已。”他当然不会随便就相信一个信用曾经破产的人,他事很有分寸的。
“怎么可能?她被打得那么惨!”她红了,想起每次被爸打过的妈,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疼上好几天,连上菜市场都得遮遮掩掩,她怎可能原谅爸?
“不!我不要、我不要!”她极力抗拒,挣扎着想挣开他的箝制。
“家里?”她愕然。
“嗯,跟他谈过之后,我觉得他有心要改,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判断,可以自己和他谈。”这就是他特地叫她来书房的目的。
骆颖琳沈默了。脑海里开始播放着儿时的记忆,她还记得爸爸会骑着脚踏车载她去上学,会说好听的故事给她听,在她很小的时候,他确实曾经是个好爸爸。
“琳琳!”陡地攫住她的肩,他用力的摇晃了下。“就算你不能原谅他,也请你为妈想想好吗?”
不安的起来回走动,过了好久,她终于
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跟他谈?”
“试试看好不好?”阻断她的话,他的态度势且
持。
“嘘,别急,我慢慢说给你听。”见她反应激烈,他忙着安抚她焦躁的情绪。
她无法否认的曾经啊!
“我不接受假设的问题。”她开始抗拒。
她撇开脸,不准自己心。“谁知
他有什么目的?”
“会。”他,肯定世上绝对有狼
回
的事实。“我相信人
本善,给他一个机会,听听他怎么说好吗?老婆。”
“你爸是错了,但若不是他走岔了路,我们现在也不会变成夫妻,甚至
上彼此。”最有可能的是从来不曾相遇、相知,即使
而过也不相识。
“琳琳,你冷静听我说好不好?”他攫住她的手,担心她过于激动伤了自己。
骆颖琳怔然的凝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突然提到这件事?”
“不试看看怎么知结果?”他不放弃的继续劝说。“没有人会一直错下去,我们至少给个机会让他试试看,说不定会得到令大多数人满意的结果。”
“你疯了!”骆颖琳不敢置信的惊喊。
骆颖琳咬咬,挣扎好半晌。“冠纶,你相信他会改吗?”
“我知你爸对你们不好,甚至动手打妈,但你听妈抱怨过吗?或许她心里还是
着你爸的。”他
气,先以丈母娘那边切
,他才能好好劝她。
笑盈盈的凝着她,颜冠纶的神情透着一细微的
张。“对啊,我们现在能这么快乐的在一起,你认为该
谢谁?”
“我不要听!你一定是生病了还是吃错葯,怎么可能要我去谢他?我
不到!”她摀住耳朵,不肯听他解释。
她怔愣了下,红微颤。“我不知
…”
“对,因为我们都还没遇到那状况。”拉着她坐了下来,
贴的他始终握着她的手。“但你敢说他从来都不是个好爸爸吗?”
她没来由的到心慌。“我不…”
“对,家里。”轻抚她的脸,他希望她能放下过往,给自己一个更好的未来。“周
家发现最近常有游民在我们家附近游
,我查过之后,才知
那是你爸。”
颜冠纶绽开笑容,不发
“我不是去调查为什么何碧婵会知你爸的事吗?我发现他最近过得并不好,甚至可说是潦倒。”他小心注意她的表情,连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
“琳琳,世上最难解的习题就是情。”很多事都有盲
,但换个角度或许便可看得透彻。“如果有一天,我
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就此不再
我吗?”
“我想过了,其实我们最该谢的人是你爸爸。”他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