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说你是台湾电锯杀人魔的话…”
“你就信了?”
“大概会相信。”她点头。
“楚灵涓!”他暴吼一声。
她笑出满面笑颜,拐著她的伤肢,跑离危险范围。
她的笑,很甜,浅浅的两个小梨窝衔在嘴边,弯弯眉,大大的眼睛弯成半圆,清脆响亮的笑声散播在偌大的客厅中间。
她是怪物,被他凶了四年,没被凶成小媳妇性情,反而凶出满满—张笑脸。
不自觉地,笑侵染他嘴边,不自主地,眉毛弯出弧线,鳄鱼不张扬利牙,看起来有几分可亲。
灵涓走回他身边,轻轻地,自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轻轻地,叹气。
“小扮,倘若哪天你想谈恋爱了,一定要找个很棒的小嫂才行。”
既然他不想爱她,那么就祝他幸福,祝他找到真心喜欢的女性,虽说这种祝福苦人心。
“什么叫做很棒?”
“不会虐待小泵的嫂嫂。”
“你不要虐待别人就好了。”
自身后传来的温暖圈住他的腰身、他的心情,叔秧低头,手心覆上她的手背,这个灵涓…他该怎么为她定位?
“我会喜欢你爱的人,就算我对她有成见,也会放下偏见。因为你是我最爱最爱的小扮。”
什么意思?叔秧怔愣,意思是她爱他…不对,她喜欢的人是二哥。摇头,叔秧摇开多余心思,认真当她的小扮。
接下来的日子,他是她的人肉轮椅,他接她上下课,他将她抱进抱出,连上厕所睡觉,他都就近照顾。
他对她好,好到不像短吻鳄对食物,也许不是刻意,但他的温柔宝实在在童叟无欺,于是,她利用起受伤,对他的体贴温柔,细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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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吗?叔秧真的跟他们系上的才女去看电影?”妈妈身子绕过大半个餐桌,兴奋地抓住伯沧的手问。
“我是这样听说的没错。”餐厅里,爸爸和叔秧不在,伯沧、仲渊和母亲、灵涓面对面坐著。
“告诉我,那个女生长得怎样,有没有像我们家灵涓那么漂亮?”
妈妈很兴奋,从小到大,二哥的爱慕者一大堆,就是严肃得吓人的大哥,也有人青睐,怎么反而帅到不行的小儿子,乏人问津?难道他真像伯沧猜的,是个同性恋?
这种事,当父母亲的多么难为情,儿子没表态,作父母的哪能挑明说?所以事情搁著搁著,日复一日担心。
“灵涓太稚气,人家有成熟美,身高一百七十公分,身材标准得可以参选世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通,加上功课一等一,在学校和小弟旗鼓相当,当然可以激起火花。”大哥伯沧滔滔不绝。
她有那么漂亮啊…轻咬下唇,灵涓的筷子在米饭中挑挑拨拨,大哥的话,一字一句敲上心头。
那么好的女生,配小扮最适合不过,要是有机会见面,她应该、应该…无预警地,泪水滑落碗底,尝到咸味,灵涓猛然惊醒。
懊死,你在做什么?眨眨眼睛,她用力把泪水眨回去。
“你想,老么什么时候会把她带回家?”妈妈的声音打断灵涓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