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秧的声音传来,灵涓吓一大跳,掹地转身,发现他站在校门口,双手?横胸。
“小扮。”灵涓跑向前,把成绩单乖乖交到他手上。
才一眼,张品棋被叔秧漂亮的容貌吓到,不会吧,灵涓有这么好看的哥哥?脸翻红心狂跳,张品棋在国中校门口,尝到初恋滋味。
看一眼成绩单,不错,和他料想的差不多。
在每堂考试下课,他逼灵涓把试题重新写过,当时,他就估计她能进第一志愿。
很好笑,当年自己考高中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居然还追到她的学校看成绩。
这该怎么解释?应该解释为,他对自己有把握,却对灵涓没把握,要是他能代替她念书,就不会这么担心!
“你是灵涓的哥哥吗?你好,我是灵涓的好同学兼死党,以后,我们还会上同一所高中。”立即“当今教育界的讽刺”变成“好同学兼死党”品棋爱上缺乏监别度的基本学测。
目光扫过品棋,叔秧丢出冷眼帮她的热切降温。
“楚哥哥,毕业典礼时,我能不能邀请你来?”张扬笑容,品棋对自己的美貌有信心。
灵涓想插口,告诉“死党”小扮对女人的兴趣比对诈欺犯低,但叔秧没给她机会说话,板起脸,口气和乌梅锉冰一样冷、一样酸。
“北一女收灵涓不委屈,收下你才是错误决定。”
抓起灵涓的手,他带她往外走。
走十步,抓抓头发,不知道为什么,灵涓觉得乌云卡在自己背后,阴阴的、暗暗的、闷闷加沉沉。
回头一望,恍然大悟,原来乌云长在品棋脸上。
“小扮,这个分数,真能上北一女?”拉拉叔秧,她不确定问。
这是她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学校啊!说不定她是在作梦,和庄周一样,搞不懂是自己作梦变成蝴蝶,还是蝴蝶作梦变成自己。
“能。”
“会不会今年的题目太简单,整体分数提高,我就上不了?”
“不会。”扫她一眼,没见过这么没自信心的考生。
“真的吗?换句话说,我真的变成很厉害的资优生罗?天呐,我是资优生、资优生耶!”
灵涓用力捏自己一把,会痛,所以不是作梦?哈哈,不是作梦!
忘记短吻鳄还站在身边,忘记鳄鱼的牙齿可以切断两公分木板,她开心地大叫大笑,围起鳄鱼跳夏威夷草裙舞。
“不过是吊车尾考上,不用那么开心。”
泼她一桶冰水,叔秧在心里偷笑,再一次,他证明自己的能力,连最成功的教育家都没办法把白痴变成资优生,而他,萧叔秧办到了。
嘴角微微上扬,他在笑,虽然不明显,却是真真实实的笑容。
“吊车尾也很了不起啊,以后别人问我从哪里毕业,我就可以很骄傲地跟人家说,我从北一女毕业。”
白痴,从北一女毕业有什么好高兴?有本事就说自己从哈佛、长春藤毕业。
横她一眼,通常这时候,他会吼她两声白痴,然后逼她写一大堆题目,不过今天…饶她一回。
拉起她,往跑车方向走,上车,她还没系好安全带,车子已经往前开。
“小扮,这不是回家的方向,我们要去哪里…哦,你要带我去玩、去吃大餐,搞赏我的好成绩。”灵涓难得放手对他的恐惧。
被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