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应该不是为了收养我…才买这栋房子…吧!”那个“吧”字又轻又浮,带著些许不确定,和被挤压得无法呼吸的窒息。
推开春水婶,灵涓按下电铃。
五分钟,一名中年妇人出来开门。
“你好,请问萧董事长在家吗?”
“你是灵涓小姐?快请进。”妇人露出和蔼笑容。
灵涓随著妇人进屋,一路上春水婶的嘴唇开开合合,不休息。
“知道吗?那种喷水池,没花两天时间根本打扫不干净,还有这些草坪,天呐,你会拔草拔到脊椎侧弯…”
“春水婶…”灵涓轻唤。
下一秒,她又发出惊呼声。“光擦亮这扇门,要花费多少工夫…”
在灵涓回应之前,一道比春水婶更夸张、更尖锐的女声出现…
“灵涓,你终于来了。”
伴随声音出现的,是萧太太曼妙身子,她冲到灵涓前一把抱住她,说不出口的感动换成两颗无声泪水,滴落在灵涓肩膀。
她的力气不比春水婶小,同样的窒息、同样的尴尬,灵涓灵活的脑袋找不出场面话。
“您、您好,我来了。”半晌,她挤出一句不像话的话。
“我整整等你十天,我叫爸爸去接你,爸爸说要等你做好心理准备,自己来我们家比较好,害得我不敢打电话给你、不敢偷偷到你们家门口去看你,怕你有压力。”萧太太的话一串一串接一串,不止息。
“呃、呃,让伯母久等。”
“什么伯母,应该叫妈妈了,叫一声,乖灵涓,叫妈妈啊。”她手握灵涓肩膀,双眼盯住她猛瞧,妈妈看女儿,越看越感性。
“妈妈…”敌不过萧妈妈眼中的期盼,灵涓百般辛苦,还是逼自己叫出一声妈妈。
哦,好软的声音哦!对啦、对啦,女儿叫妈妈就是这种声音,软软甜甜,带著一丝撒娇和温柔,跟男孩子那种敷衍式的“妈”大大不同。
“实在太感动,我等二十几年,总算等到你叫我一声妈。”说著,才分开的两个身体,马上又胶合在一起。
“这位太太,你有没有说错?小涓才十五岁,你怎么会等她二十几年?”春水婶插到两个人中间。
直到这时,萧太太才发现第三者的存在。
“你是春水婶对不对?外子说你会送灵涓过来,辛苦你,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还有,这是给你的,辛苦了。”
她从口袋里面掏出红包,递到春水婶手上,然后很不礼貌地把人撂下,拉著灵涓往餐厅方向跑。
接下来是“萧家人”的亲子时间,外人恕不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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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双双进餐厅,未坐定,萧妈妈已先连声喊:“张嫂,加一副碗筷,灵涓来了。”
“灵涓,累不累?”萧爸爸出声招呼。“不累。”她乖觉说。
“过来坐在爸爸妈妈中间,让我们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