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一脸几近崩溃“我的梳子,我那价值连城,千古独一无二的白玉梳呢?”一定是刚才滚下来的时候弄丢了。
抓狂的东伯男惨叫著就要冲上山坡寻找爱物,不料却被树枝连连绊倒,看得段微澜直想翻白眼。
这样一个男人如何想像他高深莫测的样子呢?
她伸手拿出一个东西晃了下“你别乱叫了,梳子在我这里。”
他欣喜地转身看过来,对著梳子感动地扑了过去“微澜妹妹,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哎哟!”
飞扑而来的身子被她灵巧的闪开后,又往山坡下滚去,最后趴在地上含了一嘴泥。
“为什么…不给我?微澜妹妹你…”控诉的眼神看着她,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已经彻底毁在这狗吃屎的姿势上,脸上沾满细碎的泥土和草叶,头发上还插著几株草。
段微澜懒得提醒他,仅是稍稍退后一步,举起梳子问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才还给你,而且不许装疯卖傻!”
他眼神闪了下,笑嘻嘻的在地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傻一斤卖多少银子,我为什么要卖?”
“你…”她被他的话气得脸色微白,随即却又冷笑一声“你一定是在装疯卖傻,刚才找梳子找得那么急切,现在怎么不在乎了?”
随意用袖子擦了擦脸,他站起来伸个懒腰,再无聊的打个又深又长的呵欠后,才对段微澜眨眨眼“我不在乎是因为微澜妹妹拿著梳子,这代表梳子是我俩的定情信物啊!”恶…她就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手里的梳子给丢回去。什么定情信物!这一看就是女人用的东西,不知道这个花心萝卜从哪个女人那里拿回来的,还有脸跟她说什么定情信物。
东伯男拿到梳子便忙著整理头发。说真的,他梳头的样子真的很美,一个男人被冠上这个词该是令人觉得厌恶的,但到了他身上却完全不是这种感觉。
而且,他对著镜子细心梳妆的模样有种很奇怪的熟悉感,仿佛和多年前看母亲梳妆时的感觉一样。
发现她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他连忙嘻皮笑脸地凑上前去“微澜妹妹,你是不是担心我受伤,所以才来找我呀?”
她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身,暗嗤顶著这么一个好皮囊,给他却是暴殄天物。但即使是这样的他,配她也是糟蹋了,想到这里,便淡淡的开口“我要走了。”
“好啊,我也饿了…”他一甩扇子就要去拉她的手。
“我的意思是永远离开!”她猛地把手抽回,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不要武功了,就当作是报应吧!你我从此各不相欠,我用我的武功抵你救我的恩。”
东伯男呆愣许久,好半晌才得以开口并好奇道:“你能去哪儿?”
眼神黯淡下来,她语气幽幽恍如极不真实“天下之大,总该有我立身之地,我会找个平凡老实的男人,生个孩子,安稳度过一生。”
无论是工于心计的林清音,还是杀人如麻的段微澜,她都不想做了。
他惊讶地看着她,然后掏出扇子敲著额头思索,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缓些日子,我还要跟朋友们说一声。”
嗄?他们的对话怎么有点怪异?!
她愣了半天才明白他误会自己在邀请他一起隐居,当下满腹离愁又被破坏得一滴不剩,最后只能无力地摇头“真受不了你欸,我是要自己走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想始乱终弃?”他往后踉跄了几步,眼中满是被遗弃的楚楚可怜。
对他的控诉,她立即火气直冒地回吼“我什么时候乱了?!”再乱说,小心又一脚踢得你当球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