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孔雀,这才偷偷探入胸口捏了下左肩。不料这个登徒子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些年已经麻木的左肩,现在居然有了些许感觉,肌肉也软化不少,不过别指望她会心存感激!
暗自运功,却沮丧地发现,她的功力真的一滴也不剩了。唉!没了武功,现在的她岂不是寸步难行…心中顿时满是茫然。
等了半天,等不到佳人的回眸欣赏,东伯男终于忍不住甩开刘海露出眼睛,看到她正在发呆的样子,连忙上前柔声问道:“段姑娘还有什么不适吗?”
段微澜回首猛地一个用力,地利的优势让她轻而易举把他推入水中,激起无数的水花,更惊得林中飞鸟四散。
还好溪水尚浅,但他宽大的衣袍著实吸足了水分,也害他平白多喝了不少水,等他像个落汤鸡一样挣扎起身时,溪畔佳人早已消失不见。
他不急不恼的低头看向溪中倒影。忧郁的形象彻底毁于一旦,就连原本颇有个性的发型现在都滴著水,不过…穿这么多层衣服,就这么泡在水中,真的还满凉爽的,这个女人果然很适合消暑。
伸手一看,金光灿灿的扇子倒还稳稳握在手中,潇洒地把滴水刘海拨到一边,抬头看了看毒辣的烈日微微一笑。
“就让微澜妹妹稍微如愿一下吧!”
刷的一声甩开扇子,阳光下,刺眼的金光四射,他状似悠闲地缓步上岸,身后拖著一条长长的水迹,水迹后跟随的是一堆树叶枯枝。
************
段微澜驾著华丽马车急切的奔向前方,其实她并不想抢一个长得这么怪异的马车,但在炎热的艳阳下,失去武功的她似乎别无选择,而且这也正好可以让那个混蛋吃点苦头。
可是…不知道这该死的路究竟通向哪里,怎么路边的风景似乎都是那么几个几近干枯的树丛。
马车从日正当中行驶到日落,她有些泄气的缓下速度,一边赶著路一边环顾四周,最后终于看到一家掩映在树丛中的小小茶馆,心中顿时一喜。既然有人烟,就代表这附近应该有村落城镇,只是不知在何处而已。
她猛地停下马车,想到自己一身血迹斑斑,实在不适合这样露面,回头看了看马车上的衣服,清一色的夸张色彩,让她不禁有些犹豫,但随后想到自己武功尽失,与其被人当疯子,也好过让人认出身分来得好。
她换上一件东伯男的艳黄色中衣,跳下车后走进树丛,甫一靠近茶馆,就见一男一女早候在门口,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在看到她时显得有些吃惊,但并未开口说话。
段微澜放柔了语气询问他们“请问附近可有人家?”她得买些东西好摆脱那只孔雀的马车。
那个看来约莫三十岁的女人迟疑的打量著她,然后歉然一笑“姑娘,这附近三十里只剩我们一户人家,以前还有些邻居,不过现下都逃荒去了。”
她闻言不禁一惊,心中顿觉恼怒不已。不知道那个家伙把她带到哪里了?明明都已经朝反向走了那么久,为什么回不到原来的那个小镇?
瞧女人一身粗布打扮,看起来很和善,又见一旁默默无语的男人,面颊精瘦似乎个性直朴,她心下一想,便从腰间荷包拿出一点碎银递给他们。
“大姐,小女子想借宿一晚,还望两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