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否则言多必失,可刚才你一直在说,还评价起人家的屁股来了。孙二哥等你那句‘楼下讨去’可等急了!”
“是我不好。”秀云用湿布擦洗着脸,抱歉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他们坐在一起,那女人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心里就起火,嘴巴也关不住,就胡说八道起来,忘了约定。唉,害孙二哥着急了。”
按照事先跟孙二的约定,孙二要等到她那句“走咧,到楼下讨去”出现时才能带人上楼“训斥”并“赶走”她。
孙二娘笑着安慰她。“没事,我家相公稳着呢,哪会急?”
秀云匆匆收拾干净,对啸月说:“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别让娘先回了家。”
于是她们谢过孙二娘一家,从凌霄楼后门悄悄离开,急忙赶回家。
就在她们到家后不久,载着秦氏母子的秦宅马车也驶近了大宅。
车上,由于秦夫人一路上都在数落不配合的儿子,使得车厢内的气氛很沉闷。
“啸阳,你得积极主动点,怎么可以这般冷淡?官村刘家姑娘,你说人家一副苦瓜脸,今天这个你又嫌她长相不大方,这般下去,什么样的姑娘能称你的心?”
坐在她身边的秦啸阳沉默地注视着窗外,冷漠的脸上有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
“娘在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秦夫人不满地问。
“听见了。”仅仅是一句回答,再无下文。
面对他的冷漠,秦夫人也只能无奈的叹气。
马车迤然入宅,秦啸阳先下车,再搀扶娘下了车。
进门看见秀云与啸月在天井里,秦夫人说:“这么晚了,为何不回房?”
看到娘不豫的脸色,啸月暗中对嫂子做了个鬼脸,庆幸她们先一步到家,然后跑过去讨好地搀着娘,陪伴她说笑着穿过厅往上落走去。
秀云看着那母女俩亲密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娘,心中顿时兴起了一股强烈的思亲之情。
“扮叫花子很好玩吗?”
就在这时,秦啸阳冷不防的一句话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那股思亲之情立即因眼前的危机而消遁。
“你说什么?”她克制着心头的慌乱问。心里打起了小蹦:难道在酒楼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还是他从孙二哥夫妇处问得了什么?
他不理睬她,迳自往他们的院落走去。
她心里发慌,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可直到进了卧室她也没得到他一句话。
“你刚才说什么?”她点上灯,看着他的侧影再问。
秦啸阳仍然没有回答。
不过见他一丝不苟地接受着她的侍候,更衣换鞋,洗手饮茶,做着往常该做的所有事,神情也没什么异常,她开始相信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心情略微放松。
可是就在她侍候好他,坐在镜子前放下头发梳理时,他像故意捉弄她似的,以漫不经心的口气问:“哪里找来的那些行头?把脸弄成那样舒服吗?”
她心里一惊,但仍强作镇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不知道吗?”他的语气听起来比平日更冷。
“不知道。”她梳头的动作僵硬无比,可还是决心装傻到底。在没弄明白他是在讹她,还是真知道事情真相前,她绝不轻易缴械投降!
“过来!”他并没有提高音量,可是秀云觉得那声音里充满了火葯味,令她有点心惊胆战。
她想继续抵抗,可身子已经站起来,并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他。但她没有立即走过去,而是倚在梳妆台边看着斜靠在床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