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会少活二十年？”唐曜凡闻言，没什么特别情绪，不痛不的。

情妇？

“嗯。”唐曜凡板著脸，沉重的应答一声。

“情妇？”什么情妇啊？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她自动过这个话题。“我必须先跟你说明一件事…你听了不要生气，也不准反悔喔！”

佟雅缇当没听到他那句话，继续说：“那我就直说了，听说当别人睛的人，会减寿二十岁…”

只是她这人也太“条直”了，竟然当面问他少活一有没有关系？要换成别人听了，不对她破大骂至少也会赏她几个白。

“你说什么？！”唐曜凡瞪大睛。这女人，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你是答应了？愿意合我削苹果、当我的睛？”佟雅缇脸上的哀怨转为喜悦。

“人生中最难释怀的就是生离死别。”佟雅缇简短的回答，显然不想多说。

她无法想像他会有什么反应，还是丑话说在前面比较妥当。

这是唐曜凡一次有这奇怪的念。不是才跟她有过一夜而已吗？怪了…

扁秃秃的苹果虽然泡过盐，也有用冰块保鲜，相和皆不至于太差，但徒手拿著啃总是不雅观。

“说吧！说吧！啰哩啰唆的。情妇守则第一条就是不能太啰唆。”

也不是他毫不在意，而是他本不相信那个传说。不论是什么样的传说，可信度都太低，不足以挂心。

“唉呀！一时失言，还请多包涵。”佟雅缇陪一下笑脸，但是她想起一个良知上的问题，既然他已答应当她的睛，那么她实在也不能隐瞒那个“后遗症”

“你再这样，我就拒吃！”好言好气讲不听，唐曜凡也不是个多有修养的人，脾气很快就上来。

差不差，她刚才已经享用过了，还怀疑吗？

她幽暗的神让唐曜凡有些于心不忍。“我知了。你想搬就搬来吧！扁明正大的来，总比被冠上私闯民宅的罪名好。我今天就特许你了！”

“那你自己切不就好了。”她没好气的睨他一，才不想合他茶来伸手、饭来张的大少爷习。

早餐苹果，午餐苹果，晚餐，还是苹果。

除了选定一个情妇，还希望这情妇对他好…＊＊＊＊＊＊＊＊＊＊＊＊

“是的。”佟雅缇猛低著，不敢再多瞧他一。“你…少活一有没有关系啊？”

“没关系，活到八十岁也就够了。”唐曜凡毫不在意的说。

二十年可不是一而已。如果寿命原本就不长的人，可能一下就没得活了。但唐曜凡自认祸害遗千年，所以他起码能活到一百岁。

听到这里，唐曜凡不禁疑惑起来。“你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唐曜凡很少这么正经谈人生，但佟雅缇实在太特别了，尤其她咖啡的瞳中隐隐约约透著哀伤和恐惧，那迷离的光芒令他心中闷，有难受，觉很诡异。

早餐在家吃苹果，上班也不能免俗的拎两颗苹果当饭后果…而且还是只去了、本就没切块的苹果。

“怎么了？”唐曜凡见她言又止。“还是你今天就想留下来？留下可以，但是我要睡觉，所以你不能吵。还有往后，我想要时，你就得给，像个称职的情妇一样。”

“不行，一定要吃！”佟雅缇无畏他的抗议，正以对，然后又像个没事人一般咬下一苹果。

在认识佟雅缇以前，唐曜凡被女人包围，而在认识她、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变成被苹果包围。

这天早上，两人在餐桌上相邻而坐，照例一人拿一颗苹果啃著。

“我说佟雅缇，你既然有心削苹果，难就不能再多动个几刀，将它切个几块吗？”唐曜凡打商量似的问著。

“那你在我有生之年，尽量对我好就行了。”话一说完，唐曜凡自己也吓到！没事说这些麻的话嘛？他每天都近女，但也没像今天这样反常。

“我要吃一块一块的苹果！”唐曜凡将苹果往她面前一放，老大不兴，像个骄纵的叛逆小孩。

“唐曜凡，你没有我想像中的差嘛！”佟雅缇得意忘形，松懈的笑容和气变得有夸张。

“太麻烦了。”佟雅缇大咬下一块苹果“喀”地一声，嘴里一阵咕滋咕滋的声响。

“万一，没那么多呢？”相较于他的大方和乐观，佟雅缇倒觉得亏欠。

这，反常、反常！

唐曜凡是享乐主义者，又是个大男人，他实在无法理解她的多愁善是从何而来，但他至少也懂得适可而止，不会去探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