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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下同。然则,除了这“不同”二字之外,他也不曾对她有过任何逾炬之举啊。
那她呢?对他可是男女之情吗?贝齿在唇问咬出印痕,却想不清楚她是打从何时开始,在关照王爷时总比对待他人时多了几分私心。只不过,他是她主子,她多用点心也是应当的啊。
君绯雪才踏入内院大门,便听见一阵雷鸣大吼由内室直冲而出。
“一群没用家伙,叫人也要叫上个半天!她再不过来,你们就全给我滚回老家!”
语音末停,一阵砸杯摔物的暴力声便随之而来。
“小的这就去…”一名小厮狼狈逃出,见到君绯雪,只差没跪地谢恩了。“绯雪姑娘,你总算来了,王爷等得…”
“我晓得。”君绯雪轻笑着一颔首,莲步轻栘向内室。
小厮痴傻地看着那山茶花一般清艳笑容,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久久还动弹不得。
君绯雪没注意到小厮之失神,推门而人内室时,笑意早已在不知不觉问渗入眉眼里。
“您回来了。”她说。
完颜术正单脚箕坐在长榻上,乌发披散一肩,久未修剪的胡髯胡乱在脸上飞扬着,浓眉下的怒眸于是更显恶凶了。
他瞪着她纤雅美颜,却是越看越心烦。
殊尔哈齐今天一早便同他说过,回王府后要帮君绯雪招一门亲事,害他明明打了胜仗,却是整日都像火烧屁股一样地坐立难安。
“你跑哪去了?”完颜术大掌一拍,杨上茶几险些被拆成两半。
“我在外客厅那边做些女红。”
“你是我房里的人,谁敢叫你去做事?”完颜术浓眉一扬,棱角面容上之跋扈神色更加猖狂。
“是我自己去找大伙说话的。”她不想连累其他人。
“你是服待我的人,自己要知道分寸何在。”
“是。”君绯雪柔声应道,也下和他争辩什么,横竖她想去时,她还是会去的。
完颜术双唇一抿,知道她这般沈静可不代表心服口服。他哪一回回到府内时,她是乖乖坐在屋内等人的。
但她确实有一套本事,把他这屋里的食衣住行打理得样样妥当,让他现下离开战场时之最大慰借,便是想早早回到府里等着她伺候。
“你…”完颜术倾身向前,想逼问她关于招亲一事之想法。
“绯雪姑娘,你要的东西送来了。”小厮领着一群人站在门口说道,打断了完颜术的追问。
“送进来吧。”君绯雪轻声吩咐小厮将东西摆到定位之后,又交代了他们退出时务必要轻声缓步一些。
可别瞧这完颜术是个武夫,他在家中之讲究程度,就名副其实地是位王爷。只是他府内这些年轻仆佣,以为他在沙场征战吃苦耐劳惯了,便总是忽略了这一点。
她受到完颜术重用,也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分细心、多了分用心罢了。这是娘自小所给她的教诲,她岂能不牢牢记得呢?
“王爷,请用茶。”君绯雪双手将一只玉白瓷杯递到他手边。
“这是什么鬼东西?”
完颜术的目光停在她那双像是冰雪雕出的细长柔荑上,无法移开视线,恍惚问竟以为那玉白瓷杯上之皙色是自她的肌理倾流而入的。
“是调气的鬚红枣茶。”君绯雪站在榻边,柔声说道。
“调什么气,我已经是一肚子气了!以为有一场硬仗可打,没想到三两下就攻下那个蒙古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