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一块，而他则是那把锋利的刀。

不行！要镇定！她了气，下录音机的录音键，然后正经八百地开始采访。

“可以开始了。”他像悉她的想法，以那双微讽又带着了解的眸，嘲笑她的惊慌。

这个原因有老了，但是她还是愿意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白天我为了照顾养母，就送送报纸，在家中附近的槟榔摊帮忙，晚上有时打打零工，因为未成年，有许多老板不敢用我，有时遇上一些不好的老板，还会故意刁难我。倒是槟榔摊的小黑对我很好，他是个有前科的混混，有功夫底，他只要有空便教我打拳，也许正因发育期，我长得比同龄孩来得大。”他又了第二烟了起来。“半年后，养母因受不了疾病的折磨楼自杀，小黑于是将我介绍

无可抑制的红爬上她的双颊，她扯开与他缠绕的视线，为隐藏起她颤抖的手，她将大包内的录音机和笔记本拿来。

“不介意我烟吧？”现在的他需要勇气，当年的往事如同一把利刃再次划开他心中的伤。

他嘛老用这怪异的表情看着她？

随着烟雾，佟磊开始陷回忆，叶雨也随着他的细述，从他故事的情节里…

“她没有照约定前来。”他带着伤痕的神揪痛她的心。

虽然叶雨不明白曼玲究竟是何人，但她从佟磊凝重且情的气中，可以受到曼玲和他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当他说到曼玲这个名字时，脸上的表情变得错综而复杂。

“为什么？”

“为什么要从事这特殊行业？”她几乎没有转弯抹角地问。

这个男人让她手足无措！

“如果我告诉你，是环境所，你信不信？”

“我是个私生，从小我跟着母亲在灯红酒绿中讨生活，我没有机会读书，十二岁那年，我母亲因过多的毒品而毙命，我被送孤儿院。三个月后，我被一对夫妇所领养，他们待我很好，视如己。但是好景不常，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的养父因中风而去世，养母也因哀伤过度而病倒，由于养父生前和朋友合伙经商，岂知他病逝后，朋友不顾义，私吞了他所有的资金。为了养母的医葯费、生活费，我辍学了。”

“曼玲是何老大的女人，我第一次遇见她时，她才二十五岁，她很照顾我，我认了她作，我们之间的情一直如同弟，一直到了我十七岁那年，何老大因喝醉酒而打了她，我送她到医院，我陪在她边，事情也不知是怎么开始的，我吻了她，从此我们的关系也就变了。”他神情痛苦的捺熄手指上的烟，无助的用双手抚着自己的脸。“但是我们的关系瞒不了何老大，没多久何老大对我起了疑心，加上他贩毒的风声屡次，他以为是我背叛了他，于是他想了个方法要杀我，曼玲知后，拿她的积蓄想和我偷渡到英国，结果…”

“好，我们开始。”她想藉这安全的话题让自己冷静。

不过，这‘企图’，在他们视线相时又宣告失败。

“我在英国人生地不熟的，十分潦倒，正在我到绝望时，我遇见了吉娜，她问我愿不愿意为她工作，当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却万万没想到她说的工作是郎，我才知原来男人也可以靠赚钱。”他凄凄地笑了笑，燃了第三烟，虽隔着烟雾，但是叶雨却看得他内心的孤独与脆弱。“一年后，我辗转知曼玲她被何老大疯，楼自尽的消息，我很自责，但是由于我是偷渡的，本无法返回台湾，于是我发誓一定要人地为曼玲报仇。吉娜知我的故事以后，更加欣赏我，为了让我有合法分，我和他结婚了，于是我成

丙不其然…

往事如影历历似的重现，令他慨万千。

到酒店堂小弟。其实酒店是个幌，酒店的老板是个大毒枭，他利用酒店来掩人耳目，从事非法事业。有一天，有人密报，条上门调查，引发一场枪战，我则是错差为他挡了一枪，也因为这一枪，我遇见了曼玲。”

“我？！”她摇摇。

“结果怎样？”叶雨急切的心情犹过于当事人。

“因为…”他咬咬牙，像忍受极大的痛苦。“她在半路被何老大的手下抓回去，我原本想回去救她，可是船东家知我的情形，一旦我下了船回何老大那儿，无疑是自投罗网，于是趁我不备时，打昏了我。当我醒来时，我人已在前住英国的途中了。”

叶雨不知该说什么的沉默着，心里却染了他的痛苦。

“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