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发现他和别的女人拥吻还要来得难受。她不介意他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只要他不带着那些女人的香水味回家,只要他真心爱她。
可现在,他们已经结婚了,他却要和她分房睡,这算甚么呢?代表他已厌倦了她,从此将成为弃妇吗?
一想到方才他一脸无所谓地叫她去找绍翔,她的心就痛得难以呼吸,无法止住的泪水断了线地往下掉。
你在做甚么?一声暴吼忽地闯进小小浴室,也闯进舒敏的耳中。
严峰一手关掉莲蓬头,生气地瞪着蹲在角落的舒敏。你在干嘛?舒敏仰起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试图扯出一抹微笑,但已冷到发紫的嘴唇泄露她的狼狈,颤声低应:我,我在洗澡。她的脸上满是斑驳水迹,让她庆幸的是浑身的湿透隐藏起她的软弱,让他分不出是水还是泪。但她不知道的是,眼中盈润的雾气早已出卖她的一切。
严峰咬着牙,一语不发地隐忍着意欲狂飙的怒气。一把拉住地上小人儿的手臂!将她拉起,惊见她拧眉咬牙的表情,才陡地发现自己手上过重的力道已在不知不觉中伤到了她。
抱起她,急步走出浴室,三两下扯掉她身上早已湿透的睡袍,再把她丢到床上,扯过棉被将她紧紧裹住。
寒冷远离,贴心温暖再度造访。舒敏乖巧地窝在棉被里,任严峰连人带被地拥住。
你刚才到底在做甚么?搞定一切后,严峰有了再次重审她的闲情。
我说了,我在洗澡啊。她垂着头,有些心虚。
她很少做这种失去理智的事,不过她刚才实在太伤心了,他应该理解才对。
洗澡?衣服也不脱,水温也不调,你却告诉我你在洗澡?你是不是想用这样的举动来抗议,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我妥协?他气结。
对不起!她下意识道歉,一心只想安抚他的怒火,忘了整件事的起因完全在他,忘了自己才是受害人。我没那样想过,我只是…张口结舌找不到合理解释,只好低头认错。对不起啦,我不是有心的,也没想要逼你妥协甚么的。听她道歉,严峰怒火渐熄,语气也好了许多。算了,以后别再这样了,知不知道?
舒敏垂下脸,深深后悔刚才的举动,轻轻答应:我以后不会了。他满意地搂紧她,下颚抵在她的发顶。别再这么任性_了,要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做了人家的太太,是个大人了嘛,别再像个小孩子一样,还要人替你操心。你知不知道看你刚才那样让我很心痛?
严峰?!靶动瞬间盈满软弱的心房,急急转身,对上他爱怜的眼,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任性,是我不懂事,我答应你,下次再也不会了,相信我!
小傻瓜,说甚么对不起?你可是我太太,两夫妻哪还需要讲对不起?他的语气柔得像水,眼神却热得像火,盯着舒敏胸前因急切转身而导致棉被滑落的美景。
注意到令严峰起火的源头,舒敏的脸涮地涨红。牵起棉被就想遮掩,却被严峰阻止。遮甚么?又不是没做过,还害甚么羞?他把精壮的身子凑近她,在她敏感的耳边吹着气,轻轻噬咬她柔润的耳垂。
告诉我,想不想要?对他直白的问题,舒敏回答不来,只能屏着呼吸,僵直了身子,动也不敢动,而她本就火红的脸颊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严峰却还不放过她,修长食指从她细滑的肩胛徐杏邙下,沿着她腰侧的曲线挑逗勾勒着。她本能地狠狠抽气,敏感的肌肤因他的挑逗诚实地轻轻战栗,身体深处涌起一阵痉挛,反射地紧抓住他的臂膀,他的名字冲口而出。严峰!他不以为意地笑着,继续他邪恶的逗弄,吐着温热气息的嘴唇在她纤细的颈项边轻问:说啊,回答我,你想不想要?说不想是骗人的,可她又说不出想要这种话,只能虚弱地回应:我不知道。
那就是想罗?他迷人的微笑着,大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面颊,突然毫无预警狠狠吻住她刚恢复血色的红唇。因意外而大睁的双眼缓缓阖上!舒敏渐渐投入,全心享受着唇上温柔的压力,任由他吸取自己口中的甜蜜。就在她娇软似水,融化在他怀中时,严峰却又突然推开了她,像他吻住她时那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