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初雪怯怯的唤，不自觉后退一

“这些都是生活上的差异，是不同的环境、背景产生的不一样，这都是可以被克服的。”只要我们够相。

迈克不等她归结，抢着说：

“有气机呀。”

迈克瞪着她，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就是要听你说，你说，我洗耳恭听。”

“或许，是情让我懦弱了。迈克，就让我们到这里，好好的散，难不好吗？我不希望到最后，我们要在怒吼、争吵、诅咒、痛恨彼此的情况下分手。我希望，最少我们还能保留一好的回忆。”

她闭一闭，咬了咬“迈克，如果我要求你，和我回北海，不请佣人、不装桶，你用自己的手栽…”初雪说不下去了。她每说一句，迈克的眉就多皱一，看得她的心愈是痛。

“不可以。”迈克轻快地回答“覆总是难收。更何况，你应该没有这么胆小吧？”

“平静吗？你以为我现在很平静？”

“你说什么？”

她沉默半晌，然后哽着声音说：“迈克，我们到这里就好，好不好？”

“我不懂。”迈克断然“你刚刚说的全是假设状况，天知那一天什么时候会来临！也可能没有那一天呢？凡事总得试过才知结果，这不是你告诉我的？”

“我是不懂。我明明有能力让我们都过最舒服、最惬意的生活，你何苦要选择最艰难的？”

“为什么要那样辛苦？”他不懂。“初雪，我们就算移居北海，还是可以请佣人，请大量的，让他们来为我们栽西瓜、青苹果，我们只要坐享其成就好。我们也可以在冬天冷得受不了时，飞回东京来。”

初雪泪盈于睫，望着他，长长的睫不停颤动，久久，听见她幽幽的声音在室内回响：

迈克大大震动了一下，跟着猛地立起来。他行动得那样剧烈，使得背椅一下翻倒，发碰地一声大响。

她一气，然后近乎勇敢地说来“我要和你分手。”

“你不知吧？我是因为没钱新的隐形镜，迫不得已才回Loungebar去拿的。其实在盐里泡了大半个月而没有清洗的隐形镜是不能再的了，可是我还是冒着可能吃亏的危险去拿，为什么？这就是为五斗米折腰的实例，这就是金钱的魅力，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迈克抬手阻止她说话“等一下，你先告诉我，你刚说，”他一气“你重新再说一次可以吗？”

这是第一次，他用这样礼貌的问句。他家富贵，向来自恃甚…

“你不要这样，相超过三个月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之间的不同，我们本来自两个世界，像天与地，云与泥，飞鸟和鱼。”

有很长一段时间，迈克定住不动，时间长得初雪以为他突然变成木了，他却突然低低笑了起来，是从来没听过，很刺耳、很奇怪的笑声。

“是真的。”初雪叹息似地呜咽“越相，我越能发觉我们之间的不同。你从来不在乎金钱，钱如，无法想像会有人舍不得一百元喝一杯咖啡。你习惯了冬天有气、夏日冷气，想像不来会有人在夏日得像只狗吐，冬天非得抱着别人，彼此取，才有办法睡着。”

迈克眉愈蹙愈，听她凄楚地又说：

初雪有些被他吓到，她震了下，脱“对不起。”

“说啊！要分手总有理由的，判我死刑前至少应该告诉我原因。说啊！我有哪里得不对、不好，让你再也受不了？”随着一声比一声大的话声，他挥的手正巧扫到酒杯，艳红的酒洒在洁白的地毯上，目惊心。“说啊！”初雪重重地弹起来“迈克，你不要这样…”没见过如此失控发狂的迈克，她真被吓到了。“你听我说…”

“我说，我希望我们就走到这里。”她讲得好慢好慢，慢得让他一颗心吊得老。“到这里，我想，我要和你分手。”

初雪像是想笑，最后还是悲哀的摇摇“所谓习惯，就是日积月累慢慢养成的，一时半刻要改，哪那么容易？你现在会妥协，是因为你正喜我，但是终有一天，你会厌倦、你会受不了，你甚至可能会开始怀疑忍受我到底值不值得！”她伤心地、语气烈地说：“我不要，我受不了那一天，你了解吗？”

“就因为我说不亲手西瓜？”迈克冷静地问。

她愕然抬，梗声不语。

“北海很冷。”

初雪窒了一下，然后冲喊：“就算是我后悔了可不可以？我后悔了，行吗？”

“你本什么都不懂。”不懂一起同甘共苦的甜，不懂摘采亲手的瓜果时的直悦，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