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赶我出门呢…”花帖一边走向井边打水,争自由身的念想慢慢成形。
打好水后,她提着水桶往厨房的方向前进,要去将水烧热,边走边说道:“听说我的主子今年二十四岁,不过尚未娶妻。瞧他年纪轻轻却能睡到日正当中,大概是一头脑满肠肥的猪,也之所以才会讨不到老婆,嘻嘻嘻…”“睡猪?”低沉的磁音忽地响起。
“哇!”砰!花帖被身后莫名传出的磁嗓给吓得松了手,水桶倒下,泼了一地的水。“是谁?”转身,一名年轻男子就站在眼前。
他,外貌俊美,看起来桀骜不驯,白色衣服将他衬得英姿飒飒,却也气势逼人。
“公子您是谁?”花帖轻轻问道,心中隐约觉得“撞上”主子了,而且还是一位性格极难缠的主子。
“我是睡猪。”他道。
她一凛,无辜地反问道:“什么睡猪?”完了,她骂人的话真是被他听见了!
他睨看她无辜的脸儿。“你刚才不是骂我是睡猪吗?”
“难不成公子您是…”
“我就是你要侍候的主子单壁,也就是你口中的睡猪。”
“啊?”她瞪大杏眸装傻道:“我并没有骂主子您是睡猪呀!”
“难不成我耳背?”墨黑眼眸毫无温情,高大的身影压迫着她。
“我怎敢说主子您耳背呢!”
他冷冷一笑。“你说了,你现在就是在说我耳背。”这丫头以为他不知她在指桑骂槐吗?
她挥手解释。“没有啦,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不是说主子耳背,我岂敢说您耳背?不,您没耳背,您的耳朵好得很,而我也没有说什么‘睡猪’之类的不雅之词,更没影射主子是。况且您是主子,我是奴婢,向天借胆我也不敢骂主子您是睡猪,又或者说您耳背呀!我…”
“够了。”
“喔。”她眨着无辜大眼,颤巍巍地继续解释道:“总之,我真的没有暗骂主子您是睡猪。再说,‘单家堡’是仁义之家,若非主子您们伸出援手救我花家逃离水火中,免于被债主追杀的命运,我也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单家堡’待我的恩情大如天,我岂敢偷偷暗喻主子您是睡猪呢?”
单壁睇着她,她不断睡猪、睡猪、睡猪、睡猪地喊,究竟说了几次睡猪了?单壁眼一眯,思忖她是真的傻呼呼的,还是在装模作样?
单壁开口道:“‘单家堡’对你的恩惠确实大如天。”
花帖马上回道:“所以奴婢会努力传散‘单家堡’的美名,让太爷乐善好施的形象愈来愈显明,然后得到‘仁义王’名位。”
“你在讽刺太爷沽名钓誉吗?”单壁诡异地笑了。不容否认,因为花大钱买下几名奴婢而让“单家堡”声名大噪,到处都在传颂“单家堡”的美名。
花帖一愣。“我我我…我又说错话了?”
“你常说错话?”
“是啊、是啊、是啊!我常说错话,所以主子别跟我计较,我没恶意的。”
“脑子这般不灵光,得一辈子都待在‘单家堡’的你,日子怎么过下去?”单壁的唇角慢慢地扬出一抹微笑来。
他在幸灾乐祸吗?养尊处优的少爷果然是不懂得啥叫做体谅。
不过有件事他倒是说对了,从今往后相伴她的只有“单家堡”“单家堡”将成为她的牢笼,她会被无止尽的工作给禁锢住,直到老去为止。
“花帖,你后不后悔卖身?”单壁突如其来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