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缇缇吧。”沈鱼向翁信良打了一个眼色,装着故意让他们两人独处。
“我们不是要一起过海吗?”缇缇拉着沈鱼的手“说什么自己回去!”
结果还是沈鱼先下车,翁信良送缇缇回家。
“这只相思为什么不唱歌?”缇缇问翁信良。
“它不是酒廊歌星。相思通常在早上唱歌。”
“还有三个小时才会天亮哩!”
“如果去海滩,可能会早点看到日出。”
“好呀!我们去海滩等相思唱歌。”
两个人其实都不想分手,终于找到一个藉口继续一起。
缇缇和翁信良摸黑来到沙滩。缇缇把鸟笼放在救生员的辽望台下面。
“上去辽望台看看。”缇缇跟翁信良说。
这个辽望台足足有十米高。
“如果我要你跳下去,你会吗?”缇缇问翁信良。
翁信良探头看看地面,胸口有点儿作闷。
“你会吗?”缇缇问他。
翁信良攀出高台外面。
“你干什么?”缇缇吓了一跳。
“你不是想我跳下去吗?”
“你别跳!你不是有畏高症的吗?”
“可是你想我跳下去。”
“我随便说说罢了。”缇缇拉着翁信良双手。她没想到他竟然愿意跳下去。
“回来。”缇缇跟翁信良说。
翁信良一手扶住栏杆,一手轻轻拨开缇缇脸上的头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再一下。他的腿在抖颤,他站在十米高台外面,却竟然能够和一个女人接吻。这一连串的吻充满愉悦和刺激。
这天在更衣室一起沐浴时,缇缇兴奋地告诉沈鱼:“我跟翁信良在谈恋爱。”
沈鱼心里难过得像被一块石头打中了。
“他是鲸冈之后,第一个令我有感觉的男人。”
“你有多爱他?”
“你应该问,我有多么不想失去他。”
“缇缇,你总是不会爱人。”
“爱人是很痛苦的,我喜欢被爱。”
“是的,爱人是很痛苦的。”
“可惜我四个月后便要到美国表演,到时便要跟翁信良分开一年。”
“这么快就不舍得了?”沈鱼取笑她。
“你跟王树熊怎样?”
“他?我和他只是朋友。”
“我也想看到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沈鱼在花洒下无言。
“你这个周末有空吗?”缇缇问她。
“当然有空啦,我没有男朋友嘛。”
“一起吃饭好不好,山顶开了一间新的餐厅。”
“很久没有去过山顶了。”
在山顶餐厅,她看到三个人…翁信良、缇缇和一个笑容可掬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