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学会了给彼此空间、给彼此距离，所以三天以后，程克勤才到若曦家里来找她。

程克勤知若曦有前往日本的打算之后，他开始积极地与若曦联络。

“我并没有考虑。”若曦回答。

“你想要疏远我，对不对？”他突然这么直接地问她。

她再一次无语。

利人隽的脸孔扭曲，好像突然被什么击中一样，脸灰暗，因为若曦给了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她没有回答。

“你知为什么吗？因为理正是从发展来的，是理的基本，人类如果没有觉就会麻木无知，当然也就不可能发展理。”

若曦知他问的是什么事情。

“我的意思是，再理的思考，都会加情的判断。”他看着她，表情沉莫测。“情的判断就是一直觉，一觉。摸不到也看不到，但就是那么烈，烈到理永远不能忽略它的影响。”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能够没有吗？我毕竟是人类，我是男人。”他这么对她说。

“情的事情，需要思考吗？我以为情，它并不是理的，思考太多，不一定能正确的判断。就像考试一样，当你想得越多，顾虑太多，涂涂改改之后，反而把对的答案改成错的了，理的事因此可以变成不理的。同样的，不理的事如果经过思考，也许会产生错误的答案。”

她给了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像在问她，又像在自问。

他瞪著她，面无表情。

“你看得比我清楚，是吗？”过了一会儿，才从他嘴里缓慢地吐字句。他的语调虽慢却有力，但沉的表情令她捉摸不透。“真的比我清楚吗？若曦？”

若曦语。

“只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最后，她对他说。

“我看得比你清楚。”她肯定地回答他。“因为我的心中没有第二个可能，提供选择。”

他看她一，沉。“不要改变你对我的态度，现在不要，答应我。”他谨慎地对她说。

“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他没有闲聊其他，直接切话题，他一向就是这么认真。

“不你要怎么样思考你的境况，在你的思考里面，请不要包我，因为如果你这样的话，对我太不公平，对你自己也太不诚实了。”她说。

“你解释得不够清楚。”他说：“表面上的原因是这样，但是我们既然已经决定只‘朋友’，为何还需要疏远我？”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太好了，如果拒绝了，我会对不起我自己。”她回答。

若曦凝望他，思索著。

“只要跟人有关系，世界上没有纯粹理的事，也就是，人类的心灵，只有灰地带。”他对她说。

她看了他很久，久久地，没有回答。

程克勤言又止，最后

“其实，我在接到日本的邀约时，已经回覆了。”

“你想告诉我，你的思考里面，也有情的判断？”

“以为我会拒绝？”若曦接下说。

“我以为你…”他顿了顿。

“你拒绝了…”

最后，她温柔地对他这么说。

他。

“我同意了。”若曦说。

“刚才我已经解释过原因…”

他瞪著她，鸷的脸孔英俊却危险。

若曦无语。

若曦的目光移到挡风玻璃前方。“送我回去吧，我们都累了。”

程克勤愣住。

“情不是一场游戏。你不能像在商场上一样，以你手上的筹码，来决定你的底线，思考之后再决定后退或者前。”她记得，许久以前，他曾经告诉过她，他的“底线”这件事情。“如果你这么，只会让我们两个人重蹈覆辙。”最后她说问题的心。

就算只是朋友，他也要帮助若曦离开现在的生活，即使这样的积极会为她带来困扰，他还是要这么，这就是他的个。

“为什么？”

”

“你真的以为思考能够是纯粹的理吗？”他却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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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克勤又愣住了。

车内突然陷可怕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