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俊风被她的话震得脚下一滞，不过终于是没有声，只迅速走在前面带路。

“当然…想了，走吧。”楚俊风收摄心神，随手牵住莫西北的手，转向西边走了过去。这些天莫西北在河南府逛得烂熟，只走了几步，就想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

歪着，俏的眨眨，笑容隐现在角，声音却轻得如同一片鹅落在雪地里。

“我以为你应该有办法，而不是问我怎么办。”楚俊风忍不住靠近了一步，此时习习的夜风已经住了，靠得近时，他几乎能够闻到一很淡的香，弥散在两个人周遭，那味他已经很熟悉了，莫西北的船上一直萦绕着这极淡的香，是上好的沉香，经年累月的燃着，才能让这香到船的每个角落。

“如果不是你鬼鬼祟祟约我来，这会我正安然的躺在慕容府里睡大觉，怎么会淌这浑里，所以，谁惹的烂摊谁就该收拾。”莫西北很无赖的斜靠墙站着，理直气壮的等待，见楚俊风只是微笑，于是问“别告诉我，你也不知该怎么掩饰我们这半夜的去向。”说话间，楚俊风又靠近了一步，莫西北只能微微扬了扬才能看到他的睛，想到平时还不觉得自己的个矮，原来是同参照的距离远而产生的错觉，此时距离楚俊风近了，才发觉自己确实比他矮了一截。

…

“这是哪位人的香闺，只看这建筑，已经是不凡了，没想到里面更是清雅脱俗。”上楼的时候，东看西看好一会，莫西北忍不住问。

屋里整齐的摆了一桌的细鲜果，楚俊风请了莫西北座，李轻尘却不近前，反而转了屏风后，片刻，琴声婉转传来。

“家名叫轻尘，莫老板今夜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一个轻柔的女声回答了莫西北的问题，片刻后，二楼人影晃动，莫西北抬看时，楼上光线昏暗，只能看到一个纤细的侧影，挽着云的髻，斜斜的簪着金步摇，那细金打的穗在脸侧微微摇，见人上楼，盈盈一福，不必往脸上瞧，已经足以让人心动神驰了。

街柳巷，对莫西北来说并不陌生，她本人也在秦淮河畔经营一艘画舫，这几年江南的人谁不知清风居的酒，写意楼的菜，画舫的人，翡翠阁里住这四句顺溜，虽然俗，但是说的却是事实，她画舫上十几位艺双全的人，都是她大力气、大功夫、大价钱搜罗来的，所以她兴致好的时候也混在其中去看闹听小曲，既然常其中，自然也就心下坦，在楚俊风看过来时，低声笑：“我不知楚兄也好这个，下次来江南，也去我的画舫逛逛，不是嘘，我画舫上的人如果认第二，江南地面可没有人家敢说自己第一呢。”

“我说我不知今天晚上会事，不知你信不信，只是我人惯于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想不到今天真的用上了，仅此而已。”楚俊风眉却了起来，执起手边的酒壶，斟了两杯酒，自己当先喝了一杯才说“你大概怪我又拖你下，既然准备了这样的好退路，为什么不脆约你来此吧？”

“早听闻河南府李轻尘的大名，原该专程拜访，不想，却在这样的夜里，唐突了佳人。”莫西北也躬一揖，待李轻尘退步闪，当前带路，才跟了过去。

两个人并没有走正路，都是穿墙过院，最后在一幽静的小楼前停下。

“这里是你一早就安排好的？难你知今晚会事情？”目送李轻尘绕到屏风之后，莫西北用手指拈起了一块白玉酥，在前端详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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